查理迩近乎冷漠道:“我说过我只要自己活下去,我不在乎他们,他们是因整个新生派因新生派首领而死,你杀他的下手有什么用。”
“不过,你要送命,就随你。”
亚纳清楚。
他明白这是跟整个新生派的仇,是跟新生派首领的仇。
但总在某一瞬间会疲惫到无法支撑。
每当这时候他甚至希望查理迩的话能再狠一些,能让他因此撑下去。
似乎是新生派也追捕的疲劳,让他们有了片刻的喘息。
他们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
可亚纳每日每日无法进入睡眠,几乎是熬个四五天,直到身体彻底透支才能昏睡过去。
他也伤得很重。
而雄虫又与雌虫不同,跟雌虫逆天的恢复能力相比,雄虫的伤势好的极其缓慢。
他一度难以动弹,是查理迩护着他离开。
查理迩嘴上说得狠,倒次次护着他。
亚纳越发疲惫。
连日的奔波逃命杀戮,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都沉重得难以动弹。
这一刻他清晰感觉到与雌虫的差距。
至少在绝对的力量下,许多技巧都是徒劳。
所以,他真能杀死新生派首领吗
这次,终于轮到他们。
艾金杰恩已死,他和查理迩也被追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们浑身是伤的窝藏在一处隐秘狭小的地下洞穴,这里开满了大片的花朵,在漆黑中散发着细细密密璀璨的光电,异常美丽。
同时还带着一阵软绵绵的香味。
这里太过狭小,空气本就稀薄,加上严重的伤和浓密的花香,呼吸也变得越发困难。
外面是一轮又一轮急促的脚步声,时不时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
亚纳微微阖着眼,极力放轻自己的呼吸,以免被外面的新生派士兵发现,然而渐渐的呼吸也越发微弱。
他浑身是血,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了整个身体,大量的血迹在皮肤上凝结成一片又一片暗红的血痂,眼皮也几乎被粘连在一起。
周身弥漫的芬芳,像是催他入死的命符。
一阵阵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迫切地要拉他入梦。
“亚纳,别睡。”
迷迷糊糊中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庞。
“别睡。”
困倦和痛意压得胸口喘不过气。
呼吸间满是浓郁的香气。
亚纳呼吸有些发颤,耳鸣声刺得头脑生疼。
他被唤回些许神志,能隐约听到渐远的脚步声。
走了?
可他的眼皮却越发沉重,怎么都难以睁开。
耳边的声音变得急促。
“亚纳,不能睡!”
他嫌少见查理迩这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