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太像。
商明灼也不是爱开玩笑的性子，甚至在很多时候冷淡得像个毫无感情的冰块，让人不敢靠近。
既然不是开玩笑，那就是真的喽？
谈栖道：“你很讨厌城主吗？”
“不讨厌。”
谈栖第一次抬起头看他，眼底满是疑惑。
“太烦了。”商明灼说。
谈栖眨了眨眼，等着他继续说。
“隔三差五就要来闹一次，太烦，”商明灼垂了垂眸，看着谈栖的眼睛：“你太好欺负了，再有人来你面前大放厥词，你就直接把人赶出去，反正超市的安保还不错，叫098把他们挡在门口，再让廖思渺一个个骂，他嘴皮子利索，能把找茬的人都气死骂哭，多骂几次他们就不敢来了。”
谈栖听得一愣一愣的，人都傻了：“不能吧，他们恼羞成怒后应该会直接打上门来？”
“超市是你的，食物也是你的，卖与不卖都是你做主，再有人骂你见死不救，骂回去就是了，不要担心他们打上门来，横竖都有我给你兜着。”商明灼语调平缓，一段话却把谈栖听得心潮澎湃。
一直以来，作为一个身怀异宝的外来者，不论做什么谈栖都总是瞻前顾后、怕这怕那，即使有了超市和098的辅助，他也一直操心自己什么时候行差踏错，导致满盘皆输，所以即使中心区再三打上门来，他也只是让对方碰了几颗软钉子，一直忍着没撕破脸。
谈栖不是不生气，是不敢太放肆。
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让他彻底豁出理智跟本土的土著斗个你死我活，这跟慢性自杀没什么两样。
谈栖忍了那么久，被商明灼这么一激，心底的焦躁忽然就散了，变得有些跃跃欲试。
只是他还想确定一下：“你确定吗？我可以随意发挥？”
商明灼看懂了他的眼底的兴奋意味，点头：“当然。”
“那好，我明白了。”谈栖嘿嘿笑了两声，拍掉手上的草屑，转身就往门外走：“让我们去见见传说中的城主大人吧。”
·
前院，一楼售货大厅隔壁的休息室。
廖思渺和杨繁坐在一旁，徐鹤文和舒婷婷也作陪，态度略显恭谨，丁秋霞小心地送上刚泡好的茶水，悄无声息地退走。
休息室里的气氛并不轻松。
除了坐在主位上的老人。
戈登作为人类基地的最高位者，长相却意外的和蔼，穿着一身随性的便服，连个护卫也没带，样子就像个来串门的邻家老人。
他抿了口温热的茶水，眼角的细纹缓缓挤做一堆：“茶不错，看来雪原超市是越办越红火了，我很少出门，不知道基地近况，超市生意很好吧。”
廖思渺僵硬地笑了一下，不知道回什么。
杨繁不想冷场，眉峰轻皱着，说：“还行，谈先生研制出的东西对人类很有用。”
“研制吗？”
戈登眼里闪过奇异的光：“不见得吧。”
杨繁一愣，不再说话了。
他们几个都不是傻子，即使在刚来的时候被谈栖用异能的借口糊弄住，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这间超市和超市里的货物出现得太过诡异，数不清的东西源源不断地从仓库里凭空出现，很多东西都闻所未闻，这是单用异能解释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