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那他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正愣愣地想着，谈栖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被窥探的感觉如附骨之疽。
他面色一冷，忽地扭脸。
草场外，一名小男孩被叹气的眼神吓了一跳，紧张兮兮抓着两根竹子，试图用竹竿遮挡他瘦弱的身体。
“小野？”廖思渺道：“你怎么来了？”
小男孩怯生生地看了谈栖一眼，怕得瑟缩，小声地说：“丁妈妈让我来的……超市外面来了好多人，让我来找……来找……”
他又看了谈栖一眼，这回直接转身跑了。
“又来人了？”廖思渺挠了挠头，“我去找队长。”
“不用。”谈栖站起身来，拍了拍掌心沾到的草屑和牛羊乳，到门外的水池边洗了把脸，“他身体不舒服，在卧室里休息呢。”
廖思渺：“？？？”
他大声：“他？身体不舒服？”
谈栖狐疑地看他一眼，“嗯。”
“敢问一句。”廖思渺问：“你们刚才消失那一段时间，他是被九阶丧尸呼了一巴掌吗？”
谈栖：“你们盼着你们队长点儿好吗？”
“不是，我不是诅咒他。”廖思渺快速说：“我们队长很强的，二十多年从无败绩，也没怎么受过伤，他太强了，能让他待在家里足不出户的，要么是陪媳妇，要么是有阴谋。”
谈栖：“……”
服了小胖子这张嘴。
还真被他说对了，商明灼不在楼上，现在已经在中心区秘密查探“可易容”的异能者了，不过对外还是保密的，以免被中心区发现，没想到傻乎乎的廖思渺却一眼就看破了。
看来得再想一个借口。
四只牛羊幼崽都还小，还不适宜出来吹风，谈栖就把他们喂饱后，收起了喂奶器，然后跟廖思渺回到前厅。
这会儿，门外已经挤满了来采购的客人。
都是普通人——谈栖四十分钟前在直播平台放出了隔天开业的消息，消费者们这就赶紧登门了。
小孩子们被丁秋霞带上楼，徐鹤文、杨繁和舒婷婷在菜地里忙碌，廖思渺坐在收银台等着收晶核，倒是谈栖，成了最无所事事的闲人。
他打开门，风雪已经停了，几千双普通人类的双眼期待的盯着他。
“兜售哥。”
“我们来了，终于等到超市开门了！”
“距离上次开业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我们等得好苦啊，今天终于见到超市货架了呜呜呜……”
“兜售哥，你长得比我想象的好看，平时戴着口罩都把美貌封印了。”
谈栖一笑，侧开身子：“大家请吧，我也已经等了你们很久了。”
客人们鱼贯而入。
饿惨了的幸存者们眼神发绿，见到吃的就像看到再生父母，怪叫着就扑了上去，甭管它是什么，全往自己的口袋里划拉，几十个货架很快就被扫空。
谈栖就把杨繁和徐鹤文喊回来帮忙，从一楼的临时仓库里把蔬果食物搬出来，不停地往货架上补，争取让每一个平民都买到口粮。
“天，你们快看价签！”
忽然，大厅里传来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