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着我是情趣。”商明灼表情不是很和善，“那这种情趣你想玩儿多久？”
丁秋霞切了果盘当小吃，每个人都送了一盘，找了一圈没找到谈栖，就让商明灼送上来，于是他刚打开门，就听自己的男朋友正在说些了不得的话。
谈栖：“……”
【哦豁！】
“不是……我开玩笑的。”谈栖丢开零食，他心跳极快，做贼心虚却被当场抓包这种事太考验心态，他用力捏了捏手心，故作从容地转移话题：“你怎么回来了，忘拿什么了？”
商明灼没管他冤不冤枉，端着果盘走进客厅，“楼下切了果盘，我给你送上来。”
他语气如常，仿佛已经把刚才的话题轻轻揭过，谈栖松了口气：“哦，谢谢。”
“不客气。”商明灼语调平淡地说：“你也可以把这当做一种情趣。”
谈栖动作一滞：“……”
【让子弹飞一会儿？】
商明灼扫了他一眼，见他没动：“不喜欢吃？”
“……”谈栖现在哪里还吃得下去，果盘里的鲜切果块都变成黄黄的了，“现在还饱，待会儿吃。”
商明灼挑了挑眉，随手把果盘放下，按捺着想捏捏他的脸的冲动，淡然在谈栖身边坐下了：“哦，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情趣。”
“……”
谈栖快不认识这两个字了。
【他的子弹真的能飞好远好久！】
谈栖：“……”
单方面把看热闹的098屏蔽掉，谈栖叹了口气，一双眼睛快速地眨啊眨的，心虚都写在脸上了。
半晌他叹了口气：“我不是因为想搞情趣躲着你的，我就是……就是……”
商明灼忍着没笑：“嗯？”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吞吞吐吐也没什么意思，谈栖抿了抿唇角，说：“……有点不好意思。”
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跟人接吻。
每一次亲密接触都在挑战心跳，他既兴奋又紧张，稍微有点出格的举动，就足够他慌张很久，更别说被人旁观者亲吻了，098跟他跟他五感共通，甚至可以共享同一双眼睛，这就直接和商明灼的任何亲密都仿佛没遮没拦，换了谁都受不了。
“嗯。”商明灼似笑了声：“知道了。”
知道了？
谈栖一愣，这是什么反应？生气还是不生气啊？
他正懵着，忽然感觉自己侧脸被捏了捏，“我下次注意。”
谈栖抬眼：“注意什么？”
……不亲了？
“亲你之前，先把098顺窗户丢出去。”
“……”
谈栖微微抿了抿唇，没反驳。
【……？？？】
两人待了一会儿，吃了点水果，商明灼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你已经把招聘信息发出去了？”
谈栖点点头：“按照你给我的名单发的。”
“嗯，田动他们已经到了，就在楼下。”商明灼说。
田动就是谈栖昨天见过的红瞳男子，是商明灼推荐名单的首位，谈栖对他印象也还不错，“这么快，怕招聘太突然，我还特意把面试时间约在了三天后。”
商明灼一笑：“雪原超市现在名声大噪，都以为你有秘法能促进异能升阶，收到招聘通知，他们肯定不会耽搁，怕好工作跑了。”
好工作吗？
谈栖微微出神，他的雪原超市才开没多久，居然已经变成了末日幸存者们最信赖和向往的地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