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盏点了点头,自觉下床,踱步去洗漱间。
傅凭司就靠在洗漱间门口,看着盛明盏洗漱。
盛明盏洗完脸后,扭头看见傅凭司在说话,貌似已经说一会儿话了。
傅凭司伸手捏了捏盛明盏的脸,开口问:“宝贝,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冷淡?”
盛明盏听不见傅凭司的声音,凑近之后,热情地吻了上去。
傅凭司伸手抱住人,安静地同盛明盏接吻。
这是每天早上都会有的早安吻。
但很快,傅凭司察觉到今天盛明盏异常的敏感,如同水做的,皮肤像婴儿般娇嫩,一碰就泛红。
“宝宝?”
傅凭司愣了下,捧起盛明盏的脸,低声问:“你的身体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与此同时,他想起了周一早上盛明盏一磕就疼得直流眼泪的情况。
盛明盏抿了下唇,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可能……春天到了,我在蜕皮吧。”
他每天早上起床后,失去一感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
随着力量的回归,在他身上,会蜕去时间流逝的痕迹,他只希望他的记忆不会往从前的时间蜕去。
傅凭司出声道:“宝贝,认真说话。”
盛明盏抬眸看了一眼傅凭司,没有吭声。
傅凭司把人带出洗漱间,认真地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公平一点,你瞒我一件事,我就瞒你一件事。”
盛明盏忽地瞪大了桃花眼,开口道:“傅凭司,你欺负我。”
面对盛明盏的倒打一耙,傅凭司不为所动,伸手把盛明盏拉到床边坐好,自顾自地垂手撩起盛明盏的裤腿。
盛明盏欲收回腿,却被傅凭司捉住脚踝,不得动弹。
明光下,盛明盏露出来的膝盖间还留着些那天被磕到过的痕迹。
傅凭司只觉得太阳穴直跳,回想这几天他在外面连轴忙碌,而忽视了盛明盏的身体问题。
盛明盏的身体恢复能力本来就是很强的,而且就算是一个正常人,也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天,这点儿红肿还没办法全部消散。
这其中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却一无所有。
傅凭司安静地起身去拿了药箱,沉默地给盛明盏涂抹药膏。
整个过程当中,他一声不吭。
等涂好药后,盛明盏凑过来,小声说:“其实,这点儿伤又不碍事。”
傅凭司目光幽幽地盯着他。
于是,盛明盏又凑近了些,开口道:“我也没有很娇气,而且你最近比较忙……”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傅凭司拉进怀中。
傅凭司的手臂用力抱紧盛明盏,声音极低,有些无奈:“我就该把你绑在我身边,时时刻刻盯着看着,半点伤也不让你受。”
盛明盏慢慢地伸出手,轻拍了拍傅凭司的后背。
“宝宝。”傅凭司闭上眼,轻声说,“你是个脆皮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