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焕点头了然。
可他意识上还停在在beta时候,闻不到信息素,也不懂为什么alpha和oga之间会被信息素所吸引,更不太懂标记是怎样的,仍在半蒙半懂中学习着怎么做一个alpha。
禹丽珠突然说道:“对了,调制山茶花气味的信息素伪装香水还不够,你记得平时带着信息素遮掩剂。”
左时焕不懂就问:“为什么?”
禹丽珠狡黠地眨眼:“当然是你去找艳遇对象后,好遮掩一身的信息素气味,不然被其他人发现你搞外遇了怎么办?”
左时焕窘迫,脸微微泛红:“……我没有。”
禹丽珠叹气,拖着腮用着小嫉妒的眼神说道:“就算被发现了,alpha也不会被人说,顶多说一句风流,啊,真羡慕alpha。”
“就算找情人,oga总会比alpha多些争议,作为alpha更加自由还能有更多选择,要是我是alpha,就不用去那个狗屁新娘学校了。”
左时焕莫名想起以前选专业时,作为beta被筛掉机甲专业时,心底也是有一丝羡慕那些天生分化成alpha的人。
可当初再羡慕,也不可能成为alpha。
就像小时候再羡慕别人一家三口团圆幸福,他还是默默忍耐着自己一个人生活,最终坚定选择自己beta的道路。
流落到贫民窟的alpha不是没有,成为被人敬仰的科学家的betaoga不是没有。
他所羡慕的只是alpha被机甲学院偏爱重视的那一刻的光鲜亮丽,就像当他拿到联邦大学的率取通知书,即将脱离贫民窟时,其他人瞧他将来前途可期的羡慕眼神。
他就仰慕一个研究生物结合机甲的beta科学家。
季兆赫博士是一个令人惊奇的学识渊博兼具医学和生物机甲两个方向的专家,发布的虫族形态学与生物机甲科研论文在学术界引起轰动,但是因为过于剑走偏锋超前的观念和有危险性的实验,受到许多学术界人事抨击。
可进入联邦大学初学机甲维修课的左时焕还是被季兆赫博士一些观念所吸引,季博士认为机甲只局限于alpha和个别强壮的beta所驱使十分狭隘,他打算研发更适应于人体的生物机甲,可以供各个性别年龄的alpha、beta、oga使用。
曾经的季博士在精神上激励过左时焕一段时间,打算朝着生物机甲方向研究,将来能进入在季博士的团队工作,只是在左时焕患上基因病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然而。
二次分化成alpha后,没有左时焕想象的自由开心。
反而左家各种繁杂的人事物、父亲的控制约束、接踵而来的相亲安排,令他在看似一步登天的alpha上流生活中更加茫然无措,无形无刻的束缚、压力和责任都压在他身上。
左时焕知道自从回到左家后不是人人都欢迎他,有不少人在看戏,嘲笑他出身低微,等着他失误犯错将会被逐出左家权利中心的位置,盼望着他被逐出左家回到贫民窟。
只是左时焕这几个月的完美优秀的表现,都告诉他们这是在做梦。
左时焕眼神划过一丝异样自嘲,缓缓开口:“羡慕吗,要是禹丽珠你成为一个alpha会去做什么?”
禹丽珠思考了一下,笑着说:“要是我当了一个alpha,我那个愚钝蠢笨的哥哥就发愁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和他抢家产了。”
“不过做alpha后,我最想的还是在这个无聊的oga新娘学校退学,然后去和季慎文在一起周游世界吧,我受够了当一个禹家的摆设了和那些无聊透顶的舞会宴会了!”
禹丽珠发泄一通后,长呼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分化得再晚,我也不可能从一个oga分化成alpha,那你呢,做了alpha后是什么感觉?应该很不错吧。”
左时焕皱眉,抿紧唇道:“很好。”
“好到是我以前想象不到的好,做一个alpha我得到了贫民窟那个beta的我想象不到的一切。”
禹丽珠微楞,手搭在后面脚跟往后说道:“是吗,为什么左时焕你没有笑了?”
“我记得你笑起来有一个酒窝,你现在不开心的样子,就像我和你相亲时候带着的假笑。”
左时焕抿紧唇,皱着眉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冷下语气避开话题道:“没什么好笑的,你也不用给我什么信息素伪装香水或者什么信息素了,身上的气味仅是一场意外,不会再发生的。”
禹丽珠:“这样吗?可你不是蛮喜欢那个艳遇对象,连你的信息素都比之前要甜一点,你们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吗?”
alpha和oga能一定程度通过了解信息素气味察觉对方的情绪变化,进行沟通交流或者求偶诱惑,生气的时候信息素会变得强烈富有攻击性,平静的时候信息素也会恢复平淡,高兴愉悦时信息素也会跟着变得馥郁香甜。
禹丽珠本来还没那么关心的。
可左时焕身上的alpha气味从一开始的平淡如水变得像一杯加了蜂蜜的苹果酒,连余韵都仿佛带着蜂蜜苹果的清甜。
一般alpha和oga自分化之后就要学会控制信息素,不让信息素受到内心情绪影响也是其中一课,通常在正式的社交场合无论是alpha和oga都会喷信息素遮掩剂。毕竟在这种社交场合不能像一个野兽圈地一样随意挥洒气味,特别是一不小心暴露内心讨厌某个人就尴尬了。
看来左时焕刚分化成alpha不久,还没学会控制信息素变化。
一瞬间气味变得苦涩了。
禹丽珠神情变得有些担忧。
左时焕被戳穿心事,隐忍深沉的黑眸波澜不断,薄唇抿出一条勉强僵硬的直线,咬紧后槽牙道:“我不会再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