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醒了,沈遇没有半点心虚,甚至得寸进尺地轻啄了一下安白的唇,“宝宝,已经两天了,还没想好吗?”
安白的小鹿眼顿时睁得溜圆,他翻了个身,把自己团进了一旁的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警惕地盯着臭狐狸。
他还在生起床气,“想什么想,没门儿!”
又跑进来打扰他睡觉,不要脸。
沈遇挑着眉,握住少年露出来的半截莹白脚腕,将人拖了回来,棉被被膝盖压住,安白躲在被子里,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他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此刻就像只蝉蛹般,被束缚得严严实实,只能像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
男人的桃花眼里正含着笑,安白莫名就有了点底气,半点不怕他,伸出手就要往沈遇脸上饶。
手腕被轻松钳住,沈遇将他的手拉至唇边,不轻不重地舔舐啃咬,花苞似的指节被弄得晶莹泛红,怎么看怎么色情。
安白的呼吸也随之慌乱了几分,手腕上的力道看似很轻,但他怎么也收不回来,只能忍受着那炙热的呼吸洒在指尖上
安白可怜巴巴地骂了句“流氓”。
这个仇我记下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安白泫然欲泣。
直到那白软的手连指缝间都隐约变得肿胀,沈遇才餍足般喟叹了一声,他垂眸凝视着安白。
沈遇很喜欢这个体位,可以将安白完完整整尽收眼底,不会错过他任何的细微动作。
他勾着唇,声音缱绻,“可是你已经收了我的定情信物了。”
虎狼般的目光在少年的眉眼间流连,他如愿看见对方露出茫然的神情,无辜的小模样看起来就好欺负。
沈遇磨了磨犬齿,心里想着小妖怪哪哪都长得对他胃口,连小性子也招人喜欢,抛去这么多天的相处时间不谈,哪怕是见色起意,那也是千年间的唯一一个。
“什、什么定情信物?”安白浑身僵硬,微弱弱地问。
他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把沈遇之前送自己的东西都想了一遍,也找不到有关定情信物的记忆。
安白半信半疑地问:“你是不是又在胡说八道。”
他看起来有那么好骗吗!
沈遇只摩挲着他手腕,“你也很喜欢这个定情信物不是么。”
那腕间只有白脂玉串,安白确实很喜欢,还是他主动要的,要不是怕小玉儿看见不该看的,安白恨不得连洗澡都带上。
安白傻眼了,漂亮的嘴唇张合,含糊不清地说:“你当初没跟我说啊,我哪知道它是”是定情信物。
大尾巴狐狸笑容肆意,“你也没问我啊。”
这个玉串也是刚刚被他确定为定情信物的,拙劣的谎言,可是拿来引诱笨笨的小妖怪刚好。
他没错过少年越发无措的表情,见缝插针道:“这白脂玉是当年青丘族长传承给我的,说是只能给未来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