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书,我有话想跟你说!”
“放开!”兰与书反应迅速地用力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方秦,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以及,请连名带姓叫我。”
方秦收回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兰与书看了几秒后,一瞬间眼泪奔涌而出,并且用愈演愈烈的哭腔哭诉:“与书,我是来给你道歉的!真的,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兰与书:“……”
这个戏精,当什么导演,直接改行去当演员吧!
他哭得太过悲伤,又幽怨地看着兰与书,仿佛在上演一出撕心裂肺的渣男挽留记一样,餐厅门口进进出出的客人纷纷停下来看着他俩,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喝酒的缘故,兰与书有些烦躁,他闭上眼睛,翻了个白眼,然后不耐烦地说:“那就在这里道吧,道完我们两清。”
方秦还在哭哭啼啼:“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吗?那边有个公园,可以去哪里说吗?除了道歉,我还有很多话想讲,给我一个机会吧与书。”
身边围起来的人越来越多,眼见有人拿出手机要拍照录视频了,兰与书脑袋胀痛得厉害,他不想因为这种事被当成猴子出现在别人的朋友圈,又想不如趁今天把话跟方秦挑明——从今天晚上开始,以后他们都不要再联系了。
多方原因下,兰与书最终答应跟方秦去了公园。
兰与书跟着方秦走进公园,路上方秦一直滔滔不绝地回忆着他们的从前,从第一次见面说到他毕业拍《失落的城市》,兰与书忽然心生警觉——方秦在紧张的时候会说很多话,并且他似乎是在把自己往没有路灯的小路上引。
当小路另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三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高大男人时,兰与书立刻停下脚步,很笃定地打断方秦:“你今天不是来道歉的,你是来帮严铠鸣来抓我的。”
兰与书骂自己怎么这么傻逼,又被方秦给骗了!
走在前面的方秦背影一顿,停下来,转身看着兰与书。他已经不似刚才哭哭啼啼的模样,表情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兰与书从他周身散发的森冷气息能想象出,他应该是在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
方秦阴恻恻地笑起来:“好不容易被我蹲到盛无极不在你身边,这次别想跑了!你们赶紧给我抓住他!”他最后那句话明显是对他身后那三个男人说的。
昏暗的小道上,那三个男人瞬间像豹子一样冲了过来!
“!!”
兰与书登时扭头沿着小路拔腿飞奔出去!他刚才喝了酒,蓦地剧烈奔跑导致脑袋和肺部直发疼,结果快跑到路口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入口处又多了四个男人!
不是吧?!前后包围吗?!
兰与书刚想掉头往旁边的树林里跑,就被一个从身后飞扑上了的男人按在了地上!兰与书的肋骨砸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痛得他眼冒金星,来不及了,他吃着痛突然爆发,背着背上的人往旁边一翻,再一手肘扽在钳住他的人的下巴上,然后趁着对方痛呼时迅速爬起来。
结果他刚弓着背踉跄着站稳,就听见路口那四个人中的一个人惊慌大叫:“兰先生,小心刀!”
霎那间,兰与书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歪了一下,下一秒就看到一把锋利的刀堪堪错过他右手的上臂,刀刃割破皮肤,鲜血瞬间渗出来。在兰与书还没反应过来时,盛无极安排的保镖之一飞起来一脚把那个拿刀的人踢出一米远,紧接着另外一个保镖快速跑过来扶起兰与书,剩下两个人冲上去和方秦带来的人打作一团。
方秦没想到盛无极居然让人保护兰与书,大惊失色下就要逃跑,兰与书瞳孔骤缩,对扶他的保镖说:“方秦要跑!快帮我按住他!”
老子的人你都敢动
盛无极赶到公园时,民警已经到现场了,公园的小路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阿聪发现盛无极,迎上去,毕恭毕敬地说:“大少爷,兰先生在跟民警说话。”
“谁报的警?”盛无极皱着眉问,视线在人群中搜索,很快看到背对着他正在跟民警说话的兰与书。他的右手手臂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绷带中间渗出一片血迹。
“路人,方秦想引兰先生走到没人的地方动手,我们本来打算将计就计反抓他们一波,但兰先生没走多远自己察觉到了往回跑,为了救兰先生我们没想太多,打斗的时候引起外面的人注意,有人报警了。”
“方秦呢?”盛无极眯着眼找了一圈没看到想看到的人。
“那里。”阿聪指了指花坛边被绑着手蹲着的四个人说。
盛无极见民警和兰与书没注意到这边,于是快步走过去,把衬衫的袖子往上撸,叉着腰站在方秦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盛,盛总……”方秦脸上挂了彩,面对脸色阴沉得快赶上暴雨天的盛无极控制不住结巴。
盛无极闭上眼睛,下一秒猛然抬腿朝着方秦的肩膀就是重重的一脚,直接把人踹翻到花坛里。
“老子的人你都敢动!”话音未落,他又往前跨了一步,跨上花坛边,对着方秦的心窝又是狠狠一脚。
他想做这件事情已经想了很久了。
围观的人群看到他突然踹人,大叫着“警察同志打人了”,民警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才才注意到盛无极做了什么,立马掏出警棍小跑着过来制止:“诶诶诶!这位先生你怎么打人!”
看到是盛无极,兰与书惊讶地跟着跑过去,一把拉住还想继续踹的他:“别踹了盛无极!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