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无极嗤笑:“这种老土的情节张周才会搞,我嘛,当然要与众不同。”
“喂!怎么还带人身攻击!”张周咋咋呼呼完又羡慕地咬着牙:“盛狗,你真的……老子甘拜下风!”
兰与书回到刚住进公寓时给他使用的那间客房——这里在他外出拍戏期间已经搬空了,盛无极让人重新置办了一间属于他的新书房,他的那些书以及书桌都搬了过去,衣服鞋子也相应地挪到了盛无极的衣帽间,和他的衣服放在一起,而这个房间里还剩下的就只有几个空荡荡的衣柜。
在衣柜的下面,曾经放小狗钥匙扣的位置,兰与书轻易看到了一个方形的蓝丝绒礼盒。盛无极说是藏,其实就是明晃晃地摆着,生怕自己找不到一样。
兰与书笑着拿起盒子,掂了一下,感觉不出里面是什么。他想了想,左手托着盒子底部,右手掀开盖子——一条银色的项链静静地躺在黑色底托之上,在项链的正中,挂着一枚造型独特的吊坠。
吊坠的形状被做成两条黑色的菲林胶片,像dna双螺旋一样缠绕在一起,其中一条刻着字母“swj”,另外一条则刻着“lys”,在两条胶片的中间,还连着一只张着翅膀、嘴里衔着一支蓝色玫瑰的白鸽。
盛无极都知道了。
兰与书瞬间红了眼眶,那首关于晨昏线的小诗!
他捧着蓝丝绒礼盒匆匆走出房间,一路穿过长廊,然后就看到偌大的客厅里,被所有人簇拥着站在最前面的盛无极,就连在准备晚餐的钱姨和她的两个帮手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站在了人群的边缘。
十几双眼睛含着笑意盯着兰与书,大家都约好了笑着不说话。
“无极……”兰与书哽咽着,看了一眼手里的盒子,又抬头看盛无极,叫了他的名字,接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慢点走,我又不会跑了。”
盛无极笑着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兰与书的面前,接过他手里的蓝丝绒礼盒,掀开,取下那条项链,轻声说:“兰与书,今天,在你和我的朋友们的见证下,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他解开项链的搭扣,微微倾身,双手穿过兰与书的脖子,给他戴上。冰凉的项链和吊坠很快被兰与书自己的体温温暖,他无声地流下眼泪,望着盛无极久久无言。
“兰与书,盛无极想用他的一生跟你做一笔交易,他希望在剩下的人生里,成为你的挚爱,你的家人,你的依靠,不管未来是晴空万里还是阴云密布,他都会托着一只名叫‘兰与书’的小鸽子往更高的地方飞,去追逐它的梦想,它的希望。”
“盛无极想用一颗真心,换兰与书的一句‘我愿意’,如果你的答案是愿意,那么……我会在大家的倒数声结束的那一刻,亲吻你的眼睛。”
盛无极伸手擦兰与书汩汩流下来的眼泪:“好了兰与书,现在你有十秒钟的时间思考愿不愿意跟我做这笔交易,大家都看着呢,你一定要慎重思考。”
话音刚落,所有人笑得合不拢嘴,纷纷默契地开始倒数。
“十。”
“九。“”八。“”七。”
“六。”
“五。”……
在第四秒的时候,兰与书主动踮起脚尖,轻轻在盛无极的右眼落下一个吻。
他泪眼婆娑笑着回应:“盛无极,我愿意。”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辛苦大家久等,正文完结啦!谢谢看文的小伙伴,谢谢你们!收到的每一条评论、每一个收藏都让我很开心,至少在我写这篇文章之前,自卑的我认为不会有人看哈哈哈。会给小盛和小兰写多多的番外,我们下一本《徽影重重》再见。
番外一《七夕》
兰与书和盛无极正式在一起的第二年,两个人迎来了第一个七夕。
但好巧不巧,兰与书因为新电影筹备带着主创团队去了云南雨崩堪景,七夕的头天晚上一行人已经到了雨崩。
而盛无极因为要跟极光影视的人开会,工作为大,没办法跟过去,心里面有点不太爽,于是隔着电话无赖道:“兰与书,你们早不去晚不去,偏偏七夕的前一天去,苏然是不是故意的?”
七夕当天早上,兰与书刚和苏然他们吃完早餐就接到了盛无极的这个电话。
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巍峨的雪山以及森林,大家不着急动身,聚在咖啡厅里聊天发呆,欣赏着雨崩的美景。
自从兰与书跟这个人谈恋爱后,他黏自己就像电线杆上永远铲不掉的小广告,除了处理盛和的工作,基本上是兰与书在哪儿他就在哪儿。这次堪景需要在云南待几乎半个月,算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
兰与书对着电话安抚盛无极:“堪景的行程两个月前就定好了,新电影比较重要嘛。”
盛无极哼哼唧唧:“意思是我不重要?果然在你心里电影永远排第一。”
那股酸味隔着手机都能闻到,兰与书无奈地笑了笑:“盛总,你和电影对我来说一样重要,”坐在他对面的苏然听到这句话,像loppy那个经典的阴阳怪气表情包一样无声重复了一遍兰与书说的话。
兰与书好笑地把她的咖啡杯塞进她的手里,继续对着电话道:“不说了,我们马上要外出了。”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背过身压低声音:“好了,我很爱你的,晚上回酒店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他回头,就看到大家正玩味地看着他,嘴里齐齐起哄着“哇哦,恋爱的酸臭味啊——”。
苏然啧啧两声,表情很是嫌弃:“不就是七夕没在一起,老男人谈恋爱还要人哄,他盛无极要点脸吧!”说完,她又警告其他人:“今天有伴的都不准秀恩爱啊,不然统统扔进雨崩的山咔咔角落里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