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放堪称惊险地回过神,格外欲盖弥彰地抹了抹嘴角。
两步之外,叶阮一身墨蓝色闪片礼裙,璀璨如夜空星河,那礼裙一侧长及脚踝,另一侧却是别出心裁的高开衩。站着不动时裙摆合拢,姿态高贵端庄;一旦走动起来,修长的腿若隐若现,本就风情,更不用谈叶阮大腿上还绑了根皮带制的腿环,内侧藏着一个武器槽。
雁放的目光从头浏览到脚,脖子“唰”一下全红了,差点烫着脉搏。
叶阮脚踩着一双尖头绒面的高跟鞋,红底,蛇形缠绕的鞋带还没来得及系,在地毯上拖着长长四条晃眼的钻链。
他瞟了雁放一眼,正要弯腰去系,雁放上半身穿着笔挺的防弹衣,直上直下地坐地上了。
“哎哟我……谁发明的这玩意儿。”差点被勒吐了。
这块区域地方小,雁放的大长腿无处安放,他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掌心拢着叶阮的脚踝,“我给你穿。”
微凉的钻链一圈一圈绕上脚踝、小腿,叶阮被他放缓的动作拖累得神不守舍。这过程似乎被无限拉长了,他分不清是站得有些累,还是动了念头难以支撑,掌心往后轻轻撑在了首饰台的台面上。
雁放扶着他的小腿肚扣好搭扣,又调整了一番。正当叶阮松了口气,以为结束的时候,他的手指突然伸进腿环里,皮带很快在皮肤上留下红印。
叶阮的腿很细,是属于匀称的那种细,腿环被雁放恶意勾开,毫无招架之力地往下滑去,流落到膝盖上摇摇欲坠。
叶阮的鞋尖踢到他的大腿,来不及制止,雁放带着啃咬力度的吻落在那片皮肤内侧。
“喂……”拒绝被热度削薄、再削薄,变成一声暧昧的气音。
他像只烈犬、或是雄狮,利齿咬住一小扇肉,留下张狂的、带着气息的牙印。
叶阮被他咬疼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台面,在大理石上留下几道纹路,他控制不住闷哼出声,情急间鞋跟踩上雁放的腿,被这狼子野心的东西托着腿弯架了起来,红底的高跟鞋落在眼眸深处,让人觉得他不可冒犯。
可某些胆子大的偏偏要来冒犯。
雁放发顶的发胶依然顽固,扎了他的侧颈,还要扎他更脆弱的位置。系好的钻链不敌挣扎,落了、散了,像他四分五裂的神志。叶阮感觉他的手掌火钳一般,再用点力就能把自己掀翻,坠入湍急的浪潮中去。
最后是被什么唤回意识的,叶阮不太清楚,可能是他呼痛地倒吸了口气。雁放立刻松开了唇,呼吸紊乱地离开,用手指擦去那块皮肤上鲜亮的水痕,再把腿环一点点给他推了回去,盖在张牙舞爪的牙印上。
隐隐作痛的不仅有被他咬过的皮肤,还有心脏莫名的一小块血肉。
叶阮这时懵懂地明白了。
他给雁放系了一条领带,时刻提醒他是自己的狗,要待在自己身边。雁放也要以狗的姿态给他留一口牙印,让他在行走站立间都得记得,他一直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