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放,你把我的伤口蹭开了。”
“我操——”
雁放猛地翻起身,动作之快之大,掀翻了原本挨在手臂边震动的东西。
手机应声落地,砸在地毯上一声闷响,好像心跳落拍。叶阮不在。
睡人的是雁放,每次拍屁股潇洒走人的都是他,够无情的。
空气里仍弥漫着萦绕梦境的那股淡香,雁放扭头一瞥,视线越过沙发背精准击中床头圆桌上燃尽的香薰蜡烛。
原来从一开始叶阮就把灯关了。
那他后边燃的那支烟,也是借的烛光当火?雁放脑补了一下那番场面,有些后悔在露台多吹的那阵风。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随手从旁边薅了个庞然大物把脸埋进去娇羞了半天,眯眼一看毛色,原来是辛巴玩偶,合着他春宵完跟狗抱着睡了一宿。狗就狗吧……
大脑清醒不过半秒,连轴的记忆奔涌而来。完事后叶阮还把他拽进浴室里勒令他洗了个澡,并全程冷眼旁观,像个冷酷的市场监督员。
雁放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场面,没有半点不愿,反而一度飘飘欲仙,沾沾自喜。
结束时他趁叶阮没有防备,把美人按在怀里偷吻了很久,吻得又急又凶。
叶阮给了他一个吻,他就投降了,很没出息的不对等交换。叶阮的嘴角还挂着他的唾液,这种情境下,他的冷漠不像是气恼,反而像嗔怪、调情。
雁放抱着玩偶又惊又喜地回味一番,在火气即将窜上来前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皮沙发陷进一个大坑,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逐渐复原。
捞过地毯上的手机,屏幕堆了一叠消息,雁放十分见色忘友地先点开叶阮的短信,发送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
【周一准时到公司报道,还能领到十二分之一的年终奖。】
十二分之一算什么年终奖?月奖吧。雁放不满,但没有反驳资格。
他动了动手指,敲着键盘一问三连。
【你去哪儿了?手还好吗?我陪你去医院?】
叶阮这次是秒回,总有由头来怪罪他。
【你更应该去医院看看,弄得到处都是,毁了我最喜欢的睡衣。】
雁放都能想到他那冷嘲热讽的语气,顿时有些尴尬,一偏头对上玩偶辛巴的黑豆眼睛,悄咪咪把狗脑袋推到一边去了。
不敢再在叶阮这儿自找没趣,雁放挠挠下巴,熟稔地把林圃99+的消息删掉,挑选炭头的对话框点开。
-炭头:哥!!!店里来了个肌肉男[图片]惊恐jpg雁放拨了电话过去,炭头总是秒接,像电影里忠心耿耿的马仔。
“那是我给店里招的保镖。”他边套衣服边交代,占山为王一般在叶阮房间里乱窜,在卫生间的脏衣篓里翻到那条湖蓝色的睡裙,上边的污渍确实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