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阮却垂下了眼神,在这火即将擦上的尴尬境况中,他认真细致地给雁放打了个温莎结,领带推到最顶端系紧,食指的指节抵在咽喉处。
“训狗的时候一般先要求再给奖励,这样你才会更有干劲。”……叶阮又在这样!
亲手给他拴上一条项圈,拉紧了,仿佛在公众场合里也要让他时刻记住,他带着项圈,是他忠诚的一条狗。
雁放深吸的半口气卡在胸膛里,不上不下,最终落得跟邪火殊途同归的趋势。
他握着叶阮一侧腰肢,撞了一下,弯腰用呼吸去够他高贵的脸,念着荤话求道:“我对你什么时候都有干劲儿,领导……哥。”顿了顿,又觉这些称呼都不够黏糊、不够狠,心脏砰砰跳着,几乎提到嗓子眼儿,试探着叫了个新的,旖旎的:“宝贝儿……”
叶阮的呼吸都窒了一秒,表情显得有些空白。
雁放是个给梯子只要不把他踹下去就往上爬的性格,见叶阮没有特别排斥,心里当即喜悦到极点,立刻两只手搂圆了,逼近他,叫的一声比一声欢:“宝贝儿,能这样叫你吗?或者亲爱的?来了英国是不是得叫那什么?达令~”
叶阮一头黑线都被他叫了出来,已然分不清在此刻接吻是给奖励还是为了堵住他的嘴。
总之在这角力的末尾,雁放胜之不武地享受了胜利果实。
叶阮松开手按在他胸膛上,施舍又似忍无可忍般,轻轻一点吻在他唇上。
雁放的手掌捧着他的脸,拂开帽檐的面纱,指腹来回拨弄那团柔软带刺的睫毛,再度加深了这个亲吻。
等这早起温馨又萌动的一吻结束,雁放整个身心都愉悦了,挂着西装外套等叶阮补口红,没回味两秒又皱起眉。
叶阮从镜里觑他一眼,声儿虚着问:“怎么?”
“嘶——”雁放晕道:“怎么没人通知我一声,咱们今儿去干嘛啊?!”
“去见我叔叔。”叶阮把口红扔在一边,抽湿巾擦手,恐吓一般说。
“见家长?这么快啊……我都还没准备好!”恐吓很到位,雁放登时站直了,换上严阵以待的表情,半晌又扭捏起来:“那什么……我得回去打扮一下,沐浴焚香。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宁远要在场高低能跟他对一本《木兰辞》出来。
可惜听的是叶阮,他只会哼笑一声,迟了两天提醒雁放:“你化个妆都行,别再往身上喷空气香氛了。”
“什么空气香氛?”雁放愕然:“那不是香水吗?!”
八点过,冬阳挥开最后一抹云雾的时间段,五个人整装齐发、花枝招展地出了门。
波佩戴着顶绢花飞碟帽,自带方圆一米活人勿近的气场。
上了车,帽檐底下多了颗脑袋,波佩左手一瓶发胶,右手一把梳子,还在给要求超标一丝不苟的雁放调整造型,伺候国际影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