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权?还是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放在她腰间那只手不断收紧,手掌又热又烫。盯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睛,温迎嗤笑,故意问他“什么意思?”他喉结轻滑,眸子里墨色翻涌,闻言又凑近几分,温热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只要你愿意……”原意什么,他的行动和明显快要克制不住的神情已经很明显了。肩膀处被他咬伤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痛,窗外风声簌簌作响,微风吹进来将她额前发丝吹起,温迎双手搭在他肩头,右手紧握着那只防身笔,又问“你中药了?”他垂眸,含糊不清的应了声后,喉结滚动,放在温迎腰间那只手不安分的往上滑,直到把她上衣撩起来一半,露出纤细的腰肢。在他眼神迷离着又想吻上来的时候,温迎面无表情,搭在他肩上的右手轻动,毫不留情将那只防身笔插在了他肩头,鲜血溅在手腕慢慢往下滴落。痛感在这一瞬十分强烈,他顿住,眉头蹙起,原本迷离的眼神也瞬间清醒了几分。以离她嘴唇仅一指距离的姿势缓缓抬头,面色僵硬,抱着她的双手不自觉用力。盯着眼前骤变的脸色,温迎冷笑扯唇,眼底都是嘲讽。“黎辞,你没有中药,你只是单纯的发情”“中了药的人不会是这个样子”握着防身笔的那只手在说话的时候还在不断用力,短短几秒的时间,黎辞痛得额角浮出冷汗。看着温迎眼里的笃定,一时间,他有些恍惚。确实,那个蠢女人今天晚上给他下药了,但他并没有中药。那点儿手段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但他确实也没有那么清醒。因为他喝酒了。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还是温迎,这几天一直被自己压抑的汹涌的欲望快要把他折磨疯。第一时间,他是想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可是当这份莫名的欲望避无可避,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没得到过,所以才念念不忘。如果彻底得到了,就不会心心念念了。所以回来的第一时间,他进了温迎的房间……肩后痛感逐渐麻木,他抿直唇线,在一时无话可说的时候又被她一巴掌扇过来,头歪向一旁。耳朵发出嗡嗡声的时候,又听见她轻蔑开口道“你就是贱”将他所有尊严踩在脚底不断碾压的行为让他无法接受。又或许是这句话彻底触碰了他的底线。所以在温迎说完后,黎辞倏的转头,一时间怒火中烧,眸底发寒。“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温迎,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说到这里,在看到她眼底的似笑非笑后,他又继续开口。“我承认我最近对你有点兴趣”“但也只是对你的身体有一时兴趣而已”“对我来说,你和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区别”“你不是第一次,这样的事对你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只要你愿意,我不会亏待你”他喘着气,眼底的怒意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渐渐平缓,转而看着她眼底那颗小痣,眼神幽暗。“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巴掌打在脸上,硬生生将他未说完的话打断,果断到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等回过神来,两边脸颊都已经有了清晰的指印。火辣辣的痛感更是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紧抿着唇,他冷笑,转头看了温迎一眼后将她从身上放下来。温迎顺势将防身笔从他肩上抽出,他痛得闷哼一声,站稳后伸手摸了摸脸上被打过的痕迹,又沉着脸看了眼她满手的血,伸手扯着领带,并不欲再和她多说。在他甩掉领带,沉默着解开身上衬衫扣子时,他又听到她嗤笑开口。“别说不是第一次,就算是第无数次,哪怕是以后七老八十,也绝对轮不到你黎辞”“我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只要我一个眼神,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男人都争着抢着给我当狗”“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毕竟我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说到这时,她还顿了顿,抱着双手靠墙,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嫌弃。“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吗?就是给我舔脚都轮不上你”说这些话时,她眼里是那样自信,张狂和傲气甚至比黎辞更甚。黎辞不知道她是哪来的自信,但这一瞬间,在和她对视后,他的确是微怔了一瞬。不管她是哪来的自信,在他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温迎确实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她的个人魅力总是格外独特。哪怕站在人群里安安静静不说话,也总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她。因为太耀眼了……她从内而外散发出的那种感觉太耀眼了。前二十几年里,他身边的女人对他大多唯唯诺诺,恭维讨好,伏低做小,时刻将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自信张狂的女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大多是从小家境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养成的骄纵和高高在上。但那样的人,一旦失去身份地位加持,一旦没有了那些外在的光环,就会变得无比黯淡,普通。温迎是他见过无论在何种情况和处境下,都拥有强大内核和解决一切事情能力的人。她随时都会身边的人惊喜,常常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每当你觉得她做不到的时候,她总会让人出乎预料,冷静而又出色的完成所有事情。每当你觉得她应该会害怕会恐慌,会求饶会识时务的时候,她总会像现在这样,淡然处之,脸上甚至看不到半点慌张。别人将她扔进水里试图淹死她的时候,她还能笑着从水里捞出几条鱼上岸,再把那些试图淹死她的人毒得半死不活。这样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感觉,哪怕是他,偶尔也会生出一些自愧不如的感觉。他好像不自觉被她的这些特质吸引,又时常觉得她身上这些特质让人讨厌。就像现在,她说的这些话,无疑字字句句戳在他心尖上,让他怒不可遏。从小到大,他从没有这样被贬低过。松开解了一半的扣子,他握紧拳头向前几步,伸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俯身垂眸,眼底不再是怒气,而是带着一些挫败和不服。“沈时都行,为什么我不行?”温迎挑眉,半晌后又嗤笑,显然对这样的问题有些意外。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她淡声开口“他至少是第一次”“但你黎辞,太脏了”:()我虐了所有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