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如何知晓?”若薇点头。
“前几日堂会我见着她了。”曹璇道。
郦姐姐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小产了一个孩子,到如今也没怀上。以前在出阁前,说把她当女儿看的婆母早就翻脸了。
就连冯氏也说,几乎所有的婆婆都喜欢在婚前说把儿媳妇当女儿看待,可实际如何,当然不会了。
这个时候也不宜谈这么些,曹璇拿了装聘礼礼单的盒子给冯氏,刘、杜两家如今都不缺银钱,冯氏收下聘礼,只把聘礼中的首饰给女儿,其余的就留下,反正若薇的嫁妆十万两,十倍陪嫁回去,根本不差什么。
不会像别家,不给女儿准备嫁妆,反而拿聘礼当嫁妆。
有不少家底子薄的京官通常都是这般做的,但若薇知晓即便没有曹家的嫁妆,她爹肯定会想法子的,前世爹就给她准备的六十四抬嫁妆,算得上很体面了。
聘礼送到了,冯氏又请了京兆杜氏本家的太太奶奶们帮着陪客,她自个儿还有不少事情。即便有管事帮忙,但日子太急促了,就比如现下用来装嫁妆的箱子不够了,原本准备的打头的玉石盆景才发现寓意不够。
这些事情非常琐碎,但是每一样都得仔细安排,若薇还要把箱子也贴上签子,贵重的一定要自家的家丁搬运,不能让外面的挑夫挑走了。送嫁妆这种事情,热闹是热闹,被看热闹的人多,随便被摸走些什么就不好了。
冯氏急匆匆的跑过来道:“最重要的事情我忘记了,你陪嫁的几房人的卖身契我要没找出来,你看看我这是什么脑子。”
“娘,您别太着急了,慢慢来就是了。”本文由企鹅裙524久零八1九贰整理发布,可搜索加入若薇倒是觉得这种突发状况很能锻炼人的能力。
就像那种勋贵家里,因为人口众多,经过多次的婚丧嫁娶,其实一切皆有定例,但是对于杜家这样的人家而言,什么事情都是头一次经历,连嫁女儿都是头一遭。冯太太虽然嫁过几个女儿,但小门小户和官家到底不同,冯太太也不敢随便出主意,冯氏又怕露怯了,到时候女儿被人瞧不起,因此有莫大的压力。
冯氏完全轻松不起来,头上急的都多长了几根白头发,但还是要提醒女儿:“你也别总出来帮我的忙,新娘子不能随意叫人看了去。”
说起被人看了去?若薇还在想自己如今出门也会戴着帷帽,很少有人会知道自己的相貌,那么徐天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相貌的?
这边刘寂也正好在拷问这个问题,南镇抚司的刑狱,三木之下少有不开口的人,这个人是一路服侍徐天师的人,被捉了过来。
刘寂吹着手中一块已经烧红的烙铁:“你不怕死,可是你怕不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烙铁上的红光映衬在刘寂俊美的脸上,有一种诡异的艳丽之色,尤其是他眼尾的那颗泪痣,随着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反而比凶神恶煞的人更让人害怕。
烙铁很快就快接触到皮肤,那人立马什么都招了。
“小的原本是马家的家生子,奉命接徐天师上京了,上京之后,因徐天师得了皇上的青眼。马家就把松树胡同的那个宅子做徐天师歇脚,小的也被派过去看着宅院,万一天师从宫中出来,小的也好伺候。”
“这些锦衣卫早已打探清楚,你先把徐天师上京之后接触什么人告诉我,又为何会有女子画像的事情详细说?”刘寂眯了眯眼。
那人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徐天师一路而来,小的很因为要赶路,所以十分谨慎。只是途经山东时,鲁王曾经机缘巧合之下救过徐天师一次,因此在蓬莱阁请徐天师去了一次,之后就马不停蹄的上了京城。至于画像小的根本就不知道,小的只是在外服侍,徐天师也是高深莫测,并不是什么都跟小的讲。”
刘寂冷哼一声,让手下继续拷问。
鲁王,鲁王是马敬辰的外祖父,徐天师便是没有姻缘巧合,也肯定会见鲁王一面,此事看来还得去山东一趟。
南镇抚司原本就是经常要出公差,也就是说他可能成亲完,就得赶往山东。
对他而言,当然是皇帝交给他的事情要完成很重要。
再有,刘寂从杜宏琛那里也得到一个消息,杜宏琛道:“若说山东有没有我的熟人,那肯定没有,但是有我的仇人。”
杜宏琛这几年知晓封琅一直在山东做官,据说连女儿都嫁到山东去了。
但是近来他就不是很清楚杜宏琛的消息了,一来二舅子在守孝,二来也是他本人如今轮值内阁,直接在阁老手底下办事,压力很大,也就没空想其他的了。
再者杜宏琛也是算计过赵璐的人,他也不愿意真的到处说了,反而惹祸上身,但刘寂问起,杜宏琛也只好说出来了。
刘寂皱眉:“仇人?”
“是啊,封琅当初离京时就说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后来我岳父母上京,他也是派人拦截胡说八道。”想到这里,杜宏琛看向刘寂:“该不会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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