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郁淡然,“因为你什么规矩都不用守。”
江织顿了一下。
在薄时郁这里,总是对江织有无限纵容。
这一顿饭吃的桌上的人是大跌眼镜,从来只有别人伺候薄时郁的份,还是第一次见薄时郁这么伺候别人,剥虾挑鱼刺,连汤也亲自给盛,只是瞧着人家根本不稀罕,饭都没吃两口就放下筷子。
薄时郁皱了一下眉头,低声道,“又吃这么少,好歹把汤喝了。”
“真的吃饱了。”江织忍不住说,“薄时郁,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后面有个花园,我能不能去那里溜达溜达?”
薄时郁当然点头,也跟着放下筷子想陪着她出去,但被江织拦住了,“我自己去就行。”
见薄时郁皱眉一副不赞同的样子,又赶紧补充,“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又不会走丢,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
薄时郁迟疑了几秒,才点了点头,强调道,“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等江织起身出去后,桌子上的人才面面相觑,然后端起酒杯讨好着对薄时郁说起下一个季度资金分流的问题。
薄时郁没喝酒,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神色冷淡,一直没什么表示,只偶尔才会淡漠的回应两句。
另一头的江织走出宴会厅才轻轻的舒了口气。
她实在不习惯被那么多人注视的感觉,连筷子都要不会拿了。
这么一想薄时郁也挺辛苦的,要一直在无数人的目光下活着。
从花园走过去,对面是另一个宴会厅,看起来也正在举办晚宴,玻璃窗都是透明的,可以很清楚看到里面觥筹交举的场景。
江织正要收回目光离开,却突然一顿。
她看见了在宴会厅的角落,江月在那里弹钢琴,穿着侍应生的衣服……
怎么会这样?
她太了解江月的性子,一向是眼高于顶的,怎么可能会出来给别人弹钢琴?
自从上次在高尔夫球场见过江父之后,江家仿佛在她这里被抹去痕迹了,她再也没有听过江家一丝消息,甚至连江家人的一个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收到过。
不过现在看来,江家确实惨兮兮的。
江织略微冷淡的收回目光。
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薄时郁身侧已经围了许多人了,江织没凑过去,自己找了个安静的沙发坐着。
中途来了几波和她搭话的人,都被江织冷淡的打发了。
这些人面色郁郁,想着不愧是一家人,薄时郁那么难对付,没想到他这个看着软乎的小妻子也这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