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第二组吧，我去二中。”
沈望不明所以：“怎么突然要换？”
郑淮明随口说了一个理由，沈望没多问，招呼其余人赶紧上车。
周思衡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微妙：
“你和方宜怎么了？”
郑淮明的眼神暗了暗：“没什么，小事。”
“是因为昨天她给你过生日的事不高兴吗？”周思衡直觉好友不会这么计较，但还是为小姑娘解释道，“这个事吧，其实也不怪她，是苏路仪告诉她……”
郑淮明打断他：“不是因为这件事。”
“那是因为什么啊？她是不是跟你表白了？”周思衡看方宜早上脸色很差，以为她是被拒绝了，“你拒绝人家也应该柔和一点，你看她性格这么单纯。”
“不是。”
郑淮明否认，但也没再说话。
周思衡感觉他气压很低，便拍拍他的肩膀，不再问了。
做调研一上午，忙忙碌碌，方宜反倒觉得充实不少。
吃过午饭，她下午还有课，要提前返回。沈望也要回学校，说有个熟悉的师兄，恰好要去北川大学的实验室拿材料，便顺带她一起回去。
车里开了暖气，方宜昨夜便没睡好，一上车就靠着椅背睡着了，醒来已经快到了。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师兄好心开车带她，她却在后排呼呼大睡。
沈望笑着解围道：“没事，这两天你估计累坏了吧。”
回到熟悉的校园，方宜觉得放松不少，从校门走去教学楼的路上，和沈望聊了一会儿闲天。他意外地很好相处，说话也很幽默，逗得方宜忍不住笑。
“昨天的事儿真是对不住。”沈望忽然说，“你来问了我，我还误导你了，我确实不知道老郑过生日的事儿。”
“学长，这件事是我自己的问题。”方宜实话实说，“是我太冲动了。”
午后阳光明媚，秋风凉爽，吹落一地银杏叶。
“你们是不是因为这事吵架了？”沈望问，“本来是他来跟你们组的，临时让我来了。”
“也不是……”
说到和郑淮明的话题，方宜有些说不出口了。
是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她好像是被拒绝了，又好像不是。
——你还是不要喜欢我了，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身旁的女孩陷入沉默，沈望以为被他说中了，从包里拿出两张薄薄的票，塞给方宜。
“这是朋友送我的，我也没时间去看，你约老郑看吧，他周六没课。”沈望安慰道，他总觉得自己有责任，今天一早就去问在话剧院工作的朋友要了票。
方宜连忙推脱：“学长，我真的不能要。”
原来，她的心思，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而过去她还傻傻地以为郑淮明没有感觉到。
“你就拿着吧，反正也不要钱。”沈望笑说，“老郑一个人孤单惯了，你别看他朋友很多，实际上真正走得近的人很少。你别放弃，我觉得他对你挺不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