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父亲而言，这当真是一个痛苦的决定。
李澈闭上了眼眸，心头好似有火焰在碰撞，炸起无数的火星，浑身的血液都在滚沸，可李澈却感到十分的寂冷，那是灵魂层面的冰冷！
“我该……怎么选择？”
李澈嘴角叼着的那根卷烟，静静的燃烧。
嘶嘶嘶——
卷烟纸被火焰吞噬，烧为灰烬的声音，一点一滴的响彻在耳畔。
许久，李澈徐徐睁开了眼眸。
“来不及了，李澈，做出你最后的选择。”
老板清冷的声音响彻。
李澈想了想，身躯一闪，出现在了曦曦的身边，抬起手，强大的无垢心神性从手掌中汹涌而出。
拍在了曦曦的头顶。
曦曦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她睁开了眼眸，便看到了李澈。
李澈脸上挂起了温和的笑容，但是曦曦好似在李澈笑容中看到了几分艰难与勉强。
“爹爹……怎么了？”
曦曦问道。
李澈深吸一口气，笑了笑，声音十分的柔和，将老板抛出的问题，告知了曦曦，让曦曦来做出选择。
有的时候，父亲做出的选择，也要聆听一下女儿的想法。
曦曦很成熟，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八岁小女孩，她有属于自己的意志与想法。
曦曦听闻之后，面色微微白了白，下意识的攥握起了拳头……
许久，曦曦嘴唇蠕动了一下，眼眸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坚定。
她看向了李澈，认真道：“爹爹……曦曦不想失去爹爹和娘亲，不想失去朋友，不想成为没有人爱的孤独的孩子。”
兴许是灵魂深处的大曦曦的意志，告知了曦曦两种选择的情况。
曦曦的大眼睛中，不禁有泪水簌簌的滚落而下，她咬着唇，抽泣了起来。
“爹爹！曦曦如今已经长大了，曦曦会保护自己，曦曦要跟爹爹一起战斗，一直期待着跟爹爹一起战斗的时候！”
“所以，曦曦不想要回归既定的宿命！”
“曦曦愿意去九天十地，况且……曦曦去了九天十地，爹爹也一定会来找曦曦，来接曦曦回家的对吧？！”
曦曦昂扬起头，大眼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李澈的内心猛地一颤，十分的心疼，他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一定的！”
“爹爹会竭尽全力，会带着你娘亲，一起去接你回家！”
“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没有人能阻止我。”
李澈说的很认真。
嗡嗡嗡——
老板的身躯，变得有几分透明，好似要随时消失在这方天地之中一般。
“所以……李澈，你做出的是第一个选择吗？”
白衣老板翩然询问。
李澈郑重的点头。
“我无法同时带你和曦曦一起进入到九天十地，不仅仅是因为力量不够，也是因为，你的身份特殊，你本是处于命运既定之外的人物。”
“你若是进入九天十地，会暴露，会重新惹来天地意志的目光，那就没有了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