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这何府别致的风景,心里想起了那个曾与他把酒言欢畅想未来的人。“秦小侯爷,你认识吗?我认识他,他是我好兄弟,自从他见到你,便对你一见钟情,他跟我说,他很喜欢你,可是却只能悄悄地喜欢着,因为,他自知自己无大才,怕你看不上他。”肖意直视着何阮漪,他以为在听见秦颂雅喜欢她的消息时她会有一丝惊喜的,可是她没有,反而是避之不及的态度。“可是我不喜欢他啊!”何阮漪明白了,她急于解释。她没想到秦颂雅会爱慕她,可这不该是她与肖意未来有障碍的原因啊。“是啊,不喜欢。”肖意嗤笑,都是不喜欢,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强硬成为夫妻,这样的家,能有什么幸福可言。肖意真替秦颂雅不值,他那么爱慕着的人,因为她,他与自己反目成仇一刀两断,可是她却是避之不及,唯恐他影响了自己的亲事。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爱着不爱自己的人,这就是一厢情愿。商国来使,来的人是商国权倾朝野鼎鼎大名的国师-楚歌。使团赴晋,按礼设国宴,百官入宴,鸣钟接客。坐下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已经到齐,翟聿才姗姗来迟。他坐下后才开始唱礼迎宾。“大晋千秋,与商万世,迎商使者,入宴!”一句入宴,外面缓缓走来一行人,皆身着颜色不一的官服,看着与大晋不无不同,不过在颜色样式上有差异。为首的一人一身红色冕服,头戴玉冠,一根细长的银簪连冠于发中,两端垂有一串珠帘在脑后相连,玉珠映衬着乌黑的头发,熠熠生辉。商国国师楚歌,年过三十,却是一个美髯凤目气宇轩昂才貌双全的玉面郎君。如此丰姿玉貌,却无妻室,至今独身一人,令商国百万女郎倾心不已。他身后左右两个官员手捧皇帝亲笔御函,其他的皆是一同来此的官员。“楚歌见过晋皇。”楚歌只是微微弓腰行礼。他是商国的使臣,所以不必向翟聿行大晋的拜礼,且他位高权重,在商国他的权利临驾于皇帝至上,是以也不会行大礼。这些翟聿他们都明白,况且几年来都是如此,所以也没人觉得不妥。“国师千里迢迢而来,一路奔波,不必多礼,入座吧。”翟聿抬手,右手边前方已经备好席位,楚歌带着人齐齐落座,随后开宴。这种大场面歌舞是必须的,丝竹管弦起,舞女移步入场。翟聿今日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高兴,因为商国的人一来,带来的不是接洽而是摄政王的靠山。素心郡主现在是商国的太后,有她在,他翟聿动不得翟霄。“太后凤体可好?商国今年也下雪了吧。”翟聿找话聊聊,不可能就这么坐着,聊聊天显得两国关系融洽,还可以打听点他国消息。楚歌嘴角含笑一一回复。“太后很好,她很思念故乡,所以这次让我们多带着特产回去。商国今年的雪挺大的,来年丰收是肯定了。”说完又接着说。“我一路走来,晋国的雪也大,想必也是丰收的一年。”国泰民安,身为一国之君当然高兴。。“近几年都不错,大晋养精蓄锐多年,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从雪上聊到丰收,又说兵力,翟聿这是再说,大晋现在国力强盛,兵力充沛,展现一国大器,不怕强敌入侵了。“呵,是。”楚歌轻笑一声,然后问上首的翟霄。“王爷近来可好?太后很挂念您。”摄政王笑着同楚歌说话。“本王无恙,劳太后挂念了,太后可安康无恙”到底是亲生女儿,远嫁商国多年至此未见,翟霄也关怀着她,思念着她。“是,太后一切无恙,王爷忧心了。”觥筹交错,杯光流盏,歌舞管弦。翟聿独居高位,浅酌小酒,欣赏歌舞打发时间,余下的人放开的喝酒聊天。宋长绪端着酒杯来到楚歌面前,还没开口楚歌就先说话了。“长绪公子,多年不见,风姿绰约。”楚歌虚怀若谷,吐气如兰,捏着酒杯看着面前的宋长绪。商国来使“国师大人,好久不见,风采依旧。”两人相视一笑然而一饮而尽。长欢与秦颂雅交头接耳。“他们认识”秦颂雅挑眉,“当然了,每次商国来的人都是这个国师,大公子每次都会授命接见来使。”自从他袭爵,国宴他都有来,所以这不是他第一次见楚歌,长欢倒是第一次见楚歌,是以不清楚。“哎,你说,他们在说什么”长欢想知道宋长绪同楚歌的关系,看样子他们很熟悉不像一般的君臣。楚歌作为商国的国师,他是最接近素心郡主的人,而素心郡主是宋长绪最想知道的人,所以,宋长绪肯定有千言万语想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