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胡翰再一次去了皇城,他向路上的很多人打听这两个孩子,他们有人说在天很早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个躲在太子府对面的一个胡同里,后来就不知道哪去了,再也没见过。“又是太子,他们究竟想知道什么?”殷胡翰叹口气,悄悄靠近太子府,本来打算像沈轩和他们一样偷偷爬墙溜进去,却听到了太子府门口天兵的对话。“你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战郎该把他们的骨头都啃光了吧?”“不能,我感觉那两个人挺机灵的,怎么也得好一会儿。”“太子殿下和韩公子真狠心,活生生把人给咬死,他们两个也想的出来。”“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够议论的,待会儿如果殿下跟韩公子出来,记得表情自然一点,不然惹怒了太子殿下跟韩公子,你我都要成为战郎的晚餐。”殷胡翰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连忙走到天兵旁边去,一手抓着一个,掐住他们的脖子,眼睛瞪得浑圆:“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天兵挣扎了一下,只感觉越挣扎,陷入他们脖颈的指甲就越深,只能连声求饶:“求求你,放过我们……”“我问你们,你们刚才说什么?”“这……这我们不太方便说,是我们太子府的私事……”“说不说!”殷胡翰瞪大眼睛,从里面仿佛冒出一把一把冷剑,其中一个受不住了,他感到自己已经快要窒息。“我说我说,今天太子殿下跟韩公子绑了两个人回来,我也不知道具体为什么,不过我看殿下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后来,他就带着他跟韩公子养的狼过去了,我估计应该是让战郎给那两个人处以死刑。前辈,前辈,我都说了,能不能放过我们?”“他们两个去哪了?”“我们不知道去哪了,但是肯定在太子府里。”殷胡翰的心拔凉拔凉的,果然出事了,他没有客气,直接施法将两个天兵弄晕,从大门闯了进去。太子府内到处都是仙法屏障,他没有办法通过沈轩和或者是覃宋的气息判断他们所在的位置,可是他隐隐约约闻到了狼的皮毛味道和生肉的血腥味道,这味道飘散的到处都是。他顺着那个味道,一直往太子府深处走,走到后院,发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也算不上破旧,只不过没人打扫,好像荒废了很多年。殷胡翰小心谨慎地靠近废旧的房屋门口,扒着门听里面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他刚想使用暴力破门而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沈轩和低低的声音,听不清楚,好像是在喊夫君。殷胡翰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刚刚松了口气,心里又提了起来:“只有沈轩和的声音……还在喊夫君……那个韩公子是谁,说不定沈轩和在喊韩公子夫君,为了留得自己一条命在,那覃宋呢,覃宋会不会已经死了?”他的额头霎时浮了一层冷汗,慌张地施法,要开门,却发现那扇门根本就没有锁。殷胡翰迅速扯着门进去,一开门,便见到破房子内的情景,一只毛色发亮的大灰狼正低着头蹭沈轩和的右脸,沈轩和被捆成了一条蚕蛹,嘴里嘟嘟囔囔跟大灰狼说着好话:“夫君,夫君,你乖一点。”覃宋呢?覃宋正在距离他们一房子远的角落里,悠闲地躺着看戏。呼,还好没事。门一开,把若邪和韩屠吓了一跳,他们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喊战郎,战郎又一次被主人唤醒,看到陌生的人,立刻重新燃起了斗志,飞扑过来。狼的爪子又大又锋利,轻轻一划便能将人的皮肤割破至少一指厚,殷胡翰差点就没躲过狼的袭击,战郎离他只有一条小臂远的时候,殷胡翰才反应过来,他往旁边躲了一下,却仍然被战郎的尖利指甲划破了衣服,也划破了一点皮肤。“你是什么人?战郎!咬他!”若邪扒着韩屠的袖子大喊。战郎得令,兽性大发,张开血盆大口,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嗷!嗷!嗷!”战郎追,殷胡翰躲。他发现这头狼是很奇异的存在,它不会受仙术攻击,无论殷胡翰使用什么样的法力,打到战郎的身上,战郎都不会受一点的伤。所以殷胡翰只能跑,在屋子里来回窜,屋子本来也不大,殷胡翰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战郎引到覃宋或者沈轩和身边,让它误踩着两位徒弟的身体过去。所以为了不伤害徒弟,殷胡翰甚至都窜到了房顶上去,战郎跳得也高,在地上蓄了力,后腿一蹬便蹿上了两米远,爪子勾上了殷胡翰散落在空中的衣摆。覃宋在地上躺着,吓得直冒冷汗,不停地呼唤沈轩和:“轩和,轩和,你叫住它,它最听你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