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身体上的电极全被野格酒挥手打掉,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琴酒回过神,迅速走到床边。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仅凭本能环抱住了身体,嘴里偶尔蹦出几个破碎的词汇,他低头试图去听,听到她在说,妈妈。
“这是什么情况?”琴酒冷漠地朝研究员看去,“这就是你要实验的药物效果?”
“我不清楚,资料上没有记载,你瞪我做什么,本来就是,二代的药效不一定和一代完全一样,具体情况还需要抽血来检测一下,你帮我按住野格酒,”研究员解释了几句,惊叫道,“快点抓住她!”
琴酒制住了她看似纤细时则充满力量的肢体,齿关咬紧,任凭略带圆弧的指甲嵌入自己手腕上的皮肉里,划出丝丝血痕,“去你妈的实验!如果失败了,你要还一个废物回来吗?!就为了这种垃圾实验浪费掉一个干部?你的脑子是泡在硫酸里保鲜的?”
“请注意你的言辞!科学是需要牺牲的,在真相浮现之前,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出现……而且这是boss的命令,如果你有任何意见,就直接跟那位先生去反馈——”
他眼疾手快地举起针头扎入野格酒的血管,冷静地纠正,“还有,硫酸没办法对脑组织进行保鲜,在硫酸里放置大脑,只会起到腐蚀作用。”
……
空荡荡的仓库里面灰尘弥漫,丁达尔效应下的颗粒物纤毫毕现,布满红色油漆的铁皮门关得很紧,想要把它打开只能先开外面的锁。
“咳……”江奏咳嗽了几声,抓住身旁废弃的建材稳住身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正在发高烧。
“38度……”再烧下去就能用脑袋当微波炉热汉堡了,身体都被烧得有点没力气,她靠着角落边缘慢慢滑下去,恢复体力,体温太高,烧得嗓子发干。
周围到处都是废弃的堆积物,水泥地面上偶尔积了一汪水洼,也不可能趴到上面去喝脏水。
整个人好像被扔到了火炉里炙烤,血管里的血液都要被烤得蒸发了……仔细想想之前发生了什么,脑袋里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像是被突然扔到了这个地方。
可能是穿越了吧。
昏昏沉沉的江奏不再浪费脑力思考和现状无关紧要的事,活动了一下双手,当务之急是赶快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找个医院治病,不然再这么烧下去就要变成人干了。
手腕上被人套了绳结,还好绑得不是很紧,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一段被摔断的钢材前,跪坐下去,伸手让尖锐的截面摩擦绳结相同的位置。
没过多久,双手成功解放。
“等公安局那边的电话过来……”外面隐约传来谈话声。
身体已经缓过了最初的难受劲,她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到门边。
“你小声一点。”
“你胆子是被狗吃了吗?有必要这么提心吊胆的?别说里面那小崽子已经昏迷过去了,就他妈醒了听到了,老子也不怕,什么玩意儿……”
江奏靠在门后喘了几口粗气,身体的温度过高,导致听力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下降,耳朵里面嗡嗡声一片。
“反正人已经抓进去放不出来了,那就拿那老头孙女开开刀,就当祭奠一下海哥,不过得慢慢来,好不容易把人抓到,就这么搞死实在太可惜了……”
铁门打开,一个光头阔脸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扫了眼室内没有看见人影,又惊又疑地到处找人,“人呢?!”
身后响起破空之声,后脑勺被硬物重击,响起沉重的敲击声。
有什么温的热的,淅淅沥沥地淌过了脖子,男人身体晃了晃,直接倒在了地上。
江奏松开手里的砖头,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肺里面的空气仿佛被抽得一干二净,干涸得如同久旱的土地。
大概是刚才用力过猛,手腕的骨头剧烈地疼痛,好像被人硬生生拔长,用力扯开。
……
“这是……”研究员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堪称奇异的一幕,“这是……上天赐予的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