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飞坐在马爬犁上。把“刀”放了出去。她得知道这个强哥是谁,又是谁要那个黑匣子。当初担心那个漂亮的大箱子惹麻烦,没想到却是个不起眼的黑匣子惹了祸。齐飞飞倒是不怕他们对付自己,就怕那些人去集体户找麻烦。齐飞飞本来还想去看看大五,把猎物也卖给他一些,让他也多挣点钱。可现在有人盯上自己了,就别给人找麻烦了。到了县城外,她就改成走着去了铁道。还是打算爬火车京。几个男人回到镇上,去了镇郊的菜队,在路边有两间草房。强哥就在里面。剃的平头,脸有横肉。面色很黑,比黑人也差不离了,头上还有道疤。几个人把事情说了一遍。强哥倒也没责怪他们。“那个陈继武也说过她挺能打的,没想到这么难对付。不过也不怕,跑和尚跑不了庙。她在头道沟下乡,她就得回去。咱们就在路上等着。早早晚晚落我们手里。”有个精瘦的兄弟,大伙儿都叫他瘦猴,他试探问,“那个黑匣子有那么重要吗?”强哥,“人家要,我们就只管找。”瘦猴,“要不,用偷的行吗?实在……”打不过啊!强哥胡搂胡搂脑袋,“大冬天的,窗户门都严实,不好弄。要是春天,都农忙就好办了。”可人家不愿意等啊!强哥,“去两个人到头道沟再打听打听情况。把另几条路上的兄弟都叫回来吧,别冻着了。她去县里,今晚也回不来了。”齐飞飞上了火车,就进了四合院。今晚的事给她提了个醒。她得化化妆,改改容,老被人盯着可不是个事儿。她一路上都在琢磨改装的事儿。上辈子看电视剧,倒是见到过,可让平时只擦雪花膏的人化妆,实在是太难。她把头发都梳到了脑后,挽了一个嘎达揪。这从后面看,就像个老太太。又给自己做了一个黑色的老太太帽子。两天没洗脸,又抹了点儿土面子,让脸色灰扑扑的,脏不拉几。再围个围巾,遮上半张脸。做了一身老太太常穿的戴大襟的衣服,裤脚帮着绑腿。嗯,从外形上看,就是个老太太了。到了京城,她就这个形象,走路还猫腰撇拉腿的。不扒脸看,妥妥一个老太太。齐飞飞先去了黑市,都那个人是霍盛的人,他都跟她说了。齐飞飞在黑市里转了一圈。大民也在黑市里,穿的衣服是件新的蓝上衣,很合身。双手抄在袖口里,来回跺着脚。有个男人走过去,问他有没有粮票。看样是要换全国粮票。大民从怀里掏了票出来。……一个和大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面前放着一个筐,上面盖着破棉被。一个中年妇女蹲下来,掀开了一角,齐飞飞看见里面是切成一条一条的猪肉。……齐飞飞远远的看着,看来黑市还在霍盛的人手里。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对霍盛忠不忠心了。她没在黑市多待,骑车去了霍盛的四合院。晚上,她悄悄的翻进了院子。院子倒是和以前一样,干干净净。齐飞飞在窗户底下听了听动静。霍盛的屋里没有人住。另外一个屋里有两个人的声音,应该是大民和他妈妈。大民妈,“今天咋样?挣了多少钱?李大疤拉没找麻烦吧?”听起来她心情很好,带着喜气,倒不像担心。大民也挺高兴,“还不错,现在李大疤拉没钱,想干也周转不开。暂时抢不了市场。”大民妈,“那就好。你霍哥也不回来,那些人能靠得住吗?不会钱都被别人贪了吧?”大民,“他们进出货都得经过王大锤,出入应该不大,不过多少留点儿是少不了的。我前几天看见崔志军买了一辆新自行车。他以前穷成啥样,指正是最近挣的。”大民妈,“别人咋整,咱管不了,你可不能乱来,你霍大哥把钱票交给你管,又把房子给我们住。我们得知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大民,“妈,我知道,你天天说,我指定忘不了。”大民妈,“知道就好,人不能忘本,要不是霍盛,咱俩还在忍饥受冻。”大民,“妈,你一天念叨八遍,咱收拾收拾睡觉吧,我明天还得去市场呢。”大民妈,“行,妈不说了,不说了。”大民妈去压炉子。齐飞飞听了一会,见院子和以前也没啥变化,她没惊动大民母子,又悄悄离开了。她又去了霍盛的仓库,王大锤已经睡觉了。齐飞飞在院子里转了转,倒是收拾的干净整齐。趴仓房的门缝,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不多。看来货源不好。齐飞飞第二天去黑市找了霍盛安排的收获的人。,!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很壮实,一米七多,带着狗皮帽子,大半张脸挡住了。齐飞飞,到了他跟前,他才推了推帽子,漏出两个小眼睛来。齐飞飞压低声音,略微有些哑,“你们收货吗?我们找个地方谈谈?”田魁看着眼前这个老太太,皱了皱眉,“大娘,你有啥就拿来吧,在这我就给你结了。”齐飞飞,“小伙子口气不小,你能说了算吗?”田魁,“我的买卖,我咋说了不算?”齐飞飞,“那你预备五千块钱吧。我晚上把货给你送来。”田魁,“大娘,你做梦呢吧?你有啥值五千?”齐飞飞,“我都说了咱们找个地方说,你觉得在这说合适吗?”田魁还是将信将疑,“大娘,你不是逗我玩儿吧?”齐飞飞,“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田魁,“行,你让我看看货,我陪你老人家去一趟。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齐飞飞,“我给你送来,不比你去取强?你小子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田魁想想,“行吧,你把东西送这里,我们当面结账。”齐飞飞,还防着我,怕知道他们仓库在那里。“行,咱们先谈谈价钱。要不那么多东西,我也不能送来。货到地头死。”两个人找了一个饭店。:()小知青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