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恩被噎到,还未回怼过去,却被对方挂断了电话。郑楠萱嗤笑一声,心高气傲地转过身,看着病床上傅怀行迷人冷峻的侧脸,她微微一笑,眸子中包含着浓郁十足的爱意与幸福。此时储颖走了过来,拉着郑楠萱的手道,“萱萱,谢谢你来照顾我们怀行。”“阿姨,您别客气,我这都是应该的。”郑楠萱面容满是羞赧,柔声回应道。储颖拍拍她的手,忍不住叹气道,“我们怀行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们一直希望他能走出阴影,找到一个能照顾他的人相扶一生,看到你,我和你叔叔也放心不少。”郑楠萱有些哑然,像是得到钦定一样,她连忙接着道,“阿姨,您这句话我听到很是感动,感谢您的认可,我是真心喜欢怀行哥哥。”储颖笑着道,“我知道,别哭,等怀行好了,咱们两家再好好谈谈你们的事情。”翌日早晨。睁开眼睛,入目满是模糊与雪白,消毒水的味道缠绕在鼻间,傅怀行强睁开眼睛。储颖和郑楠萱满是激动,“怀行哥哥,你终于醒了。”此时一行医生走来,为首的男医生道,“傅怀行,右胫骨上端骨折,并伴随严重的营养不良,你平时有厌食症吗?”闻言储颖和郑楠萱皆是惊讶又担心,不由道,“怀行,你怎么了?怎么会营养不良?”傅怀行顿了顿,轻声道,“有些轻微水土不服。”“我看不止是轻微吧?从检查单上来看一定是伴随着严重的水土不服,因为已经造成了胃出血。”医生看着检查单,严肃询问。储颖一脸惊慌,忙上前询问,“怀行,我记得你之前没有这么瘦,从来江北开公司之后你就越来越瘦,你是对这边水土不服吗?”傅怀行低沉的声音带着掩藏,“现在好多了。”“医生,我儿子这样怎么办?水土不服是不是会耽误他养伤?”储颖不信他,走到医生面前急迫询问。医生看着傅怀行,言辞真切道,“为了病人的身体着想,我建议在配合治疗的同时也需要换个地方养伤。”“不用,我就在江北。”傅怀行缓缓抬眼,薄唇轻启道。郑楠萱关切道,“怀行哥哥,你在江北不益于你养伤,你还是听医生的吧。”“我的身体我说了算。”傅怀行目光执着且沉炽,笃定的话让人不敢插上话。由于傅怀行很是抵触移居养伤的话题,所以众人不敢轻言开口,作为继母的储颖更不敢唠唠叨叨。也偷偷打了几个电话给傅怀行的父亲,对方推掉了几个应酬和合作,打了个飞的赶了过来。傅父在一番苦口婆心劝解之下依旧无果。送走唠叨父亲,傅怀行揉了揉眉心,想到时恩姥姥已经找到,他不由放下心来,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时恩打电话,此时时恩的电话打来。“喂。”时恩的语气带着愤懑和不满,傅怀行眼中浮起一丝笑意,接着道,“怎么了,还这么生气?”时恩惊讶得五官微微扭曲,接着低声道,“傅怀行,是你?”“嗯,是我。”傅怀行温柔开口,金属质地的声音分外迷人。时恩顿了顿,接着有些委屈道,“你身体好了吗?我还以为是你未婚妻接的电话。”“时恩。”傅怀行忽然严肃叫了她一声。“嗯。”时恩不安回复,手指不住地扯着一旁的桌布。傅怀行嗓音分外迷人,带着致命的温柔,“你忘记了,我答应过你不结婚的,除非——”啊?我不让你结婚?想到之前喝醉酒时撒酒疯时说的话,一抹绯红爬进她的脸上,来不及细想,时恩咽了咽口水道,““除非什么?”“除非你让我结。”她不敢相信傅怀行会对自己说出这么暧昧的话,使劲掐了自己一下才勉强稍稍相信。曾经他觉得傅怀行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可是现实一次次教自己做人,她变得根本不信自己会被他喜欢。明明自己也已经赌咒发誓不再喜欢他,不再一错再错,可是对傅怀行温柔和充满暧昧的话语,她根本没有丝毫抵抗力,还是选择自我沦陷。说不动心都是假的,少女的悸动全然写在耳尖。这一刻,她脑海中空白,根本什么都想不到曾经的坚定话语和如果理论。她只想和他一直说话,更想再悄悄试探一下傅怀行对自己的感觉。时恩愣了须臾之后,心脏开始不规律地跳动,接着藏住笑意,轻声问道,“听凡心说你都不听你爸妈的话,还能听我的?”“嗯,只听你的。”姥姥的身体经过时恩悉心的调养后渐渐恢复,一大早老太太一人起的早早的将床收拾干净,几人轮番劝着也根本不能将她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