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温热宽厚的怀抱,时恩瑟缩的身体慢慢好转,她轻轻抬起眸,委屈的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掉落,声音带颤道,“哥哥。”傅怀行紧紧拥着她,温柔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想要尝试着减轻她的恐惧感。怀中的人儿在这种巨大安全感的填充之下,渐渐安静下来。在持续二十分钟的拥抱状态下,外面的雷声渐渐消失,但时恩仍旧紧紧抱着傅怀行,嘴角噙着发自内心的一抹笑意。傅怀行想要看看时恩此时的状态,他放开手想要拉开距离,时恩却继续用力往他怀中拱了拱,并温声软语带着祈求道,“就抱这一次,你别报警好不好。”作者有话要说:时恩:我不仅有强迫别人症,还有报警后遗症(bhi)大雪已至,寒冬渐始,风雪也接踵而至。时恩一早起来,便突感头痛无力,勉强坐起来也是一阵头晕目眩,她微微蹙起眉,想来应该是昨晚洗澡没吹干头的原因。于是无奈至极地拿起手机给汪颖请了个假,得到回复时才瘫在床上,用力地粗喘着气。此时,电话声传来,时恩摸索着手机接听,里面传来了陈悦舒的声音,“恩恩,你姥姥生病了,你快回家一趟吧。”时恩闻言猛然睁开眼,刚要出声询问便被陈悦舒打断,“我不信你这么狠心,连养你这么多年的姥姥你都不管不顾。”电话被挂断,时恩瞪大了眼睛,俨然来不及理智下来去怀疑真假,只是张皇失措地去起床穿衣服。等走出卧室门时,正好迎头碰上泡茶的傅怀行,时恩来不及打招呼,只是朝着门径直走去。可每走一步,头重脚轻的她就如同脚踩棉花一般,颤颤巍巍仿似要摔倒。傅怀行眉头皱了皱,突觉不对劲,他的眸光不自主地跟随着她,在她倒地那一刻,他眼疾手快地冲上前抱住她。“你怎么了?”略显低沉的声音贯彻在耳畔,时恩虚弱地抓着傅怀行的手臂,带着一丝请求道,“傅怀行,你能不能带我回趟怀城。”一直到下午,二人终于赶到家。印入眼帘的是一个有些年代感的别墅,庭院围墙内外都栽满了花草,复古又温馨的感觉彰显了屋主人的极致用心。时恩焦灼无比地走进家门,却发现保姆陈姨迎了出来,喜笑颜开道,“恩恩回来了啊,一家子都正等你呢。”时恩见陈姨的表情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确定姥姥在家在医院,时恩对着傅怀行轻声道,“哥哥,你稍微等我一下下,马上就回来。”于是便蹙着眉头走了进去,一阵吵杂的聊天声传来,她神色猛然一顿,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但也只能迎头而上。“弟妹,卿哲可真是优秀,佳佳他们俩在一起可真是郎才女貌。”“是啊,悦舒姐生的孩子各个都优秀。”“我都多久没见恩恩了,去年你生日她就没回来吧?这今年到底回不回来啊?”……你言我语地夸赞地声音传来,时恩推开门,却被眼前的场景愣住了,她目光幽深地望着整间房子热闹的庆生氛围,又冷冷地扫视着众人。陈悦舒轻咳一声,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目露尴尬地将时恩扯到一边,“你姥姥没事,在楼上睡觉。”接着又轻声道,“今天你妈生日,千万别掉我面子。”“姥姥在哪里?我要见她。”时恩眼底尽是冷然,语气更是严肃又带着威胁。陈悦舒知晓她的脾气,无奈地将她带到三楼,直到见到姥姥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地酣然入睡,时恩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面对陈悦舒这样诅咒式的欺骗,时恩虽然心存庆幸但是却又觉得实在不能原谅。她出了门,陈悦舒站在一旁,眸光有些不自然,只听时恩声音毫无起伏,但冷淡无比,“你这样诅咒姥姥,心真的不痛?”“那你这样对待妈妈,心也真的不痛吗?”陈悦舒闻言起了劲,对上她的眸光反问道。但到底有些没理,也怕时恩真的不给她面子当众离开,陈悦舒平日想说的千言万语终还是止了住。时恩指尖嵌入掌心,骨节有些发白,随后她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错过陈悦舒转身离开。“恩恩回来了吗?”姥姥微弱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时恩快步走了进去,笑着道,“姥姥,我回来了,您怎么样啊?”“姥姥没事,就是吃了药有些不想动弹,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回来正好,今天咱们一大家子人热闹热闹。”姥姥慈祥的笑容藏不住,拉着时恩的手有些激动。时恩愣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有忍心开口拒绝。下楼时,看到时耀和时佳被亲戚簇拥在中间,三人对视时神情一僵,时恩轻飘飘转移视线,眼都没抬地径直走出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