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都说了不是自愿就给他们终止吗,那刚刚灌她爸爸酒,赶人那些都白做了?”纪怀礼站起身皱着眉头看着齐妈说道。“对,白做了,要不要打一架?看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齐妈手握拳头,露出她手臂上的肌肉。“哎,行行行。”纪怀礼想起前段时间齐妈拿到的跆拳道黑带证明,默默叹了口气:“谁还敢忤逆你纪家大总管不成。”“纵使全世界都不敢忤逆我,不照样得不到你的心?”齐妈半开玩笑地说道。齐妈十多岁就开始照顾纪怀礼的生活,看着他娶妻,生子,妻子逝世,几十年来一直在纪怀礼身边,从未出嫁。纵使身边人都劝她找个伴,可哪知,从十多岁开始,她的伴就一直是纪怀礼和纪怀礼的家人。齐妈谈不上自己被纪怀礼什么感情,只知道自己从无企图,一心希望他好。至于世俗认为的她一直爱慕纪怀礼,她觉得太浅显了,人世间的情感,又何苦一定要为它下一个定义。是真的,是善的,是美的就好,反正当下,是幸福的,知足的。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所有人都已经各回各家,徒留分开呆在两个卧室,醉得不省人事的纪廷深和顾雨时。“老婆,老婆呢,我要老婆,我要亲亲。”纪廷深刚被扛到另一个卧室,不见了顾雨时,就已经在寻找她的身影。他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目标。似乎是看到了门,纪廷深忍受着天旋地转走向了‘门’,一拉开,结果是衣柜。“躲猫猫,和老婆躲猫猫,找到老婆才能亲亲。”纪廷深嘴上一边念叨着,一边继续找寻着顾雨时和踪影。直到整个房间被他找了个遍,才终于摸索到了大门的位置,开了门出去。“老婆,你在哪里,快出来,找不到老婆了。”走廊里,纪廷深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隔壁卧室,正是顾雨时所在的卧室。卧室里,顾雨时正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半醉半醒地睡着,被纪廷深那么一打扰,又立马被吵醒,开始回应着纪廷深。“纪廷深,是纪廷深纪廷深,我在这里。”顾雨时翻身召唤正找寻着她的纪廷深。“老婆,找到老婆了,要亲亲。”纪廷深朝床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奔去:“老婆你好会藏啊,找了老婆好久,要多奖励我几个亲亲。”一米八的大床上,纪廷深乖巧地侧趴着,躺在顾雨时旁边,两人眼睛就那那样静静地盯着彼此的眼睛,谁都不舍得离开。“纪廷深”喝醉酒的顾雨时以为自己在做梦,轻轻柔柔地对一旁的人说着话:“你真好看。”一脸的迷恋。“老婆,你也好好看。”纪廷深微笑着,态度是顾雨时从未见过的乖巧:“快点奖励我亲亲,我找到老婆了,老婆要奖励我亲亲。”顾雨时嘟着嘴,看着纪廷深,嘴巴凑了上去。纪廷深也十分配合地在原地嘟起了嘴。同时闭上眼,两张嘴碰撞在了一起。短暂停留后,顾雨时离开了纪廷深,开始细细打量着他。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脑海里一直出现着纪廷深的身影,挥之不去。领证后,其实两人的接触并不算多,顾雨时也挺疑惑自己,颜狗声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就这样莫名其妙,不受控制地?爱上他了?又或者,因为他有钱?自己因为爱钱而爱上了他?这边还在疑惑着,那边情况似乎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因为旁边躺着的那个人,已经开始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口舌并用地开始舔舐着自己的脸颊,耳垂,嘴唇,嘴里细碎地呢喃着‘老婆’。顾雨时喜欢这个声音,也喜欢这种感觉在她刚开始渴望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准时出现在了她的‘春’梦里。她乖巧地配合着他,放肆地沉溺于他带给她的愉悦,最后拥着他沉沉睡去,舒服而安宁。就像在粉色系的云朵中开心地飞翔了好久,然后累了像个孩子一般倒在了一团大大的柔软的云朵怀里,沉溺于此,不愿醒来。第二天,是纪廷深率先从梦中醒来。他一直是八点的闹钟,习惯了八点起床的生物钟,没有闹钟的情况下,八点一刻就已经自然清醒了。睁开眼睛,大脑一阵疼痛,他想起昨天晚上挨个敬酒的情形,明白自己此刻的疼痛是喝酒导致,反射性地想要将右手抬起放在额头上,才察觉自己右手的触觉好像有些异样,不是自己的身体,不是棉被,而是很柔软,很细腻的触觉,像女人的皮肤。纪廷深倏地睁开了眼睛,一眼看到了不着寸缕,躺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顾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