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跟在李京肆侧边稍后些,挨着近,齐肩进电梯,她摁下楼层。
出来之后,姜语在前面些带路,扯了句闲话:“年头那会儿在柏林,我也住这里,那时候跨年很热闹,感觉每层住户都不带睡觉的,一整晚不消停。国内春节的时候这里冷清,现在回想都没什么特别,就晚上收到了许多新年祝福……”
她停步在房门前,输密码,一大通话,后头也没半句回应。太奇怪。
门打开,姜语前脚踏进去,刚转头,身子就被推搡着向后,没入黑暗中,她只惊声叫了他的名字,唇就被堵住。
李京肆熟练地后脚踢上门,蹬鞋子,吻着她向里带,他不熟悉这里的设计构造,仅摸黑靠着墙走,走出玄关,到客厅灯开关,是姜语凭记忆腾出手去蹭,揿亮。
看清的一瞬,李京肆摁着她抵上硬墙,吮吻在脖颈、锁骨,姜语微扬下颌,嘴里哈气。桎她的手忽然松开,他去脱下自己的大衣,解衬衫扣,开到胸肌处,再深吻到她唇,换息时,她听见他讲话,说,能忍到这里再办你,你就该庆幸。
姜语一下就想通了。
他哪是气了一路,他就是憋的。
她被揽腰直身抱悬,拐身,向后走,李京肆将她抵到客厅餐桌边,松开她舌尖,鼻尖蹭她,迷醉的眼神,声音哑的不行:“上回在桌上,不算多么愉快。给你造些好的,盖过去。”
姜语僵住,望他深邃眉眼,探舌主动吻回去。
如果不提,她其实已经忘了。
那晚的心情,如今体会不到,却仍不愿回想起。她以为他不会明白那是怎样的,万念俱灰的绝望,她头回哭得眼睛疼,却不是因为快感。
而如今,此刻,他记得,他说,要盖过去。
桌面是冰块般的触感,不多时便被磨热,姜语躺仰着脖,喉间陷下去,瞧着顶头吊下的小灯,神经发晕。
这时候,好似听见了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响,姜语认出是自己的手机,在散落一地的衣物堆里。俩人都没搭理。
大掌从背部游过,将她揽起,坐在桌上,吻卷进来,吟音堵塞。
铃声再响起。
依旧被置若罔闻。
停下来的一刻,他问她冷不冷。
她声息细弱,说,有点。
腰处力道便收紧,李京肆托起她,很是标准的考拉抱,往卧室走,她无力伏在他肩,感觉到他脑袋稍侧,唇贴着她耳畔,笑说:“夹紧了,别掉下去。”
姜语有劲在口头上跟他比骚,笑句:“什么时候掉过?”
李京肆笑声,顺着姿势将她压陷进床褥间。
灯是灭的,窗帘拉得紧,静而暗,才入夜一些,辨不清早晨与昏时的,雾霭似的光俯在男人撑起的臂膀与厚实起伏的背部。
姜语往侧偏,脸几乎要全埋进去,声音时断时续,或喊清晰,或闷出来,手心使力,将那一团被褥攥卷。到达时,去抓他肩头、发丛,欲将他脑袋捞上来,他感觉到力道便自发抵来,吻她唇边。
她笑他为什么最近有些执着这个。
他一想,提了之前在酒店餐厅时,他们曾聊起的他与阿升。末了又说,他也挺喜欢,喜欢看她这时候“要死”的表情。
她就拍他一下,笑得瘫软。
客厅里悠悠又传来那阵铃声。
姜语虽然不理,但有注意,连续几回,莫不是有什么事。他又攻来,她推他,抿唇,说句扫兴话:要不先接个电话?
李京肆真被她这番说得人不知该哭该笑,拇指腹揉她脸,有些狠力咬她唇上一下,槽她这礼物,送得不大走心,都他在伺候,还不懂享受。却也由她,直起身,侧翻下床,赤脚踩去客厅,回来拎着手机,铃声在响,他先瞥了眼,看姜语,笑说:“莉娅?你跟我说的那个?”
姜语伸手,示意他递来,滑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