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疯妈杀死了聂知熠的妈妈,他们为了保护聂予桑,也会把这口黑锅扣在聂知熠的身上。
从小到大他都是又乖又温和,如果不是他想对聂知熠痛下杀手,被翟双白发现了,翟双白那时候也觉得聂予桑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人。
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对不起他,是他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翟双白也直勾勾的盯着他,其实她知道,如果她要说一句软话,哪怕是骗他,聂予桑明明知道他被骗或许他会把韩以湄的下落告诉自己。
翟双白都已经张嘴了,到话都到嘴边了,她只需要云淡风轻的跟他说一句是的,以湄爱你,或者是我觉得她心里是有你的,说不定聂予桑就会跟她说实话。
可是,翟双白说不出口呀。
她知道韩以湄自始至终别说爱聂予桑了,她都是厌恶的痛恨的。
她不能违背韩以湄的想法。
她也不能口是心非的告诉聂予桑她爱他。
因为聂予桑不配,临死他都不配得到这样的安慰。
而且如果让韩以湄知道聂予桑死的时候是带着这种愉悦死的,韩以湄一定会抱憾终身。
所以翟双白就在他殷切的眼神当中,缓缓的开口。
“从来没有,她一分一秒都没有爱上过你。一个猎人会爱上她的猎物吗,一个厨师会爱上她砧板上的肉吗?聂予桑,你不要再异想天开了,你给我听好了,以湄没有一分一秒爱上过你。别说爱了,她痛恨你,厌恶你,你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厌恶的人!”
给他续命
聂予桑的眼睛就像是忽然被熄灭掉的灯,立刻就变得黯淡无光。
他现在虽然睁着眼睛,但是就像是一具死尸,死不瞑目的死尸。
翟双白知道,她现在什麽都问不出来,聂予桑不会告诉他的。
她又回到了外面的走廊里坐下来,继续直勾勾的盯着监护室的玻璃窗。
忽然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从电梯里飞快的跑出来一个人,翟双白充满希望地看过去,那个人像旋风一样的跑到她的面前,喘着粗气。
她不是韩以湄,他是被关在拘留所里一个多月的阿冬。
翟双白知道他迟早都要出来,因为自从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每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让何斌想办法把他保释出去。
“聂予桑死了吗?”阿冬喘着粗气问他。
翟双白摇摇头:“还没死?”
“那他说了吗?他说以湄现在在哪里呢?”
翟双白还是摇摇头:“他不肯说。”
阿冬猛的转身沖进了监护室,翟双白没有跟过去,她就隔着玻璃窗看着阿冬暴怒地将聂予桑从床上提了起来,大声地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