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自己这小半辈都没什麽成就,好在还有聂予桑,他应该是自己这麽多年来最成功的作品了。
这时护士捧着消毒水纱布之类的走进来。
“聂太,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嗯,谢谢了。”
护士帮韩以湄处理伤口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呀,你这个伤的好严重啊,你有没有去拍片子?会不会摔到骨头了?你还是得拍个片子看一下。”
“不,我没事,不用了。”
“你说的这个位置,如果真的骨裂或骨折什麽的很麻烦的,你还是去拍个片子看一看吧。”
“我等我老公醒来,她没事了我就去拍片子,也不差这一会儿。”
护士无奈地点头:“那好吧。”
护士帮她处理完伤口,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房间,她不知道这两公婆到底什麽情况,但是看他们这缠绵的样子,心想他们一定爱得癡缠。
韩以湄一直在床边坐着,她的膝盖实在是痛,肚子也饑肠辘辘,可是聂予桑这一觉睡的实在是长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如果她要是靠呼吸机赖以生存的话,她都恨不得直接把呼吸机给她拔了,但是她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
韩以湄实在是太困了,就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聂予桑夜里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眼前还是模糊的很,他努力的在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好像见到了韩以湄,还跟她说了话,但是具体说了什麽,他却记不清了。
他一扭头却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的韩以湄,狂喜顿时涌上心头,他激动的立刻擡起手去摸她,却不小心又拽掉了手背上扎着的针管。
那针管脱落,刚好垂在韩以湄的脸上,里面的药水流了出来,韩以湄被惊醒了。
我也跑不了
当他们四目相接的时候,聂予桑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怕韩以湄还会像刚才那样逃走,也顾不得手上正在滴血,腹部也缠着纱布,急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要拉住她。
但是这次韩以湄完全没有要跑的意思,她稳稳的坐在床边,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细声细气地说:“我不跑,我哪里都不去,再说我也跑不了。”
聂予桑疑惑的往她的腿上一看,只见她的膝盖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手上似乎也有伤。
“怎麽了?”
“没什麽。”韩以湄急忙把他按在床上,转身就走。
聂予桑着急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韩以湄回头诧异地看着他,忽然反应过来了,抿抿唇:“我是去找护士,你看你的针头都掉出来了。”
“按铃就行了。”他还是牢牢地抓住她,不肯松手。
韩以湄只能按了铃,护士很快就来了,一看到聂予桑手背上的针头又脱落下来,忍不住轻声埋怨道。
“聂先生,您的血管本来就细,上次就扎了好几针,若是把你扎坏了,那我们可是赔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