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有人打开了车门,坐了进来。
她扭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个人胡子拉碴,瘦骨嶙峋,身上带着阴鸷的阴冷的气息。
是啊,他不是别人,他就是聂予桑。
韩以湄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掏手机,但她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她便看见了聂予桑向她摇晃着他的手机。
“你逃狱了?”如此这般韩以湄倒也镇定下来了。
聂予桑冷冷的看着她:“没想到吧,有一天你还能这样面对面的跟我在一起,我说过了我想从里面出来易如反掌。韩以湄,你是不是很后悔不该把话说的那麽早?”
“倒也不是,跟你说了实话我以后就不用在你面前演了,挺好的。那你越狱是来找我算账的,你的刀呢?你应该带着一把刀来直接捅进我的心髒。”韩以湄淡定的很,她笑嘻嘻的:“反正我是跑不掉了,对不对?”
“韩以湄!你不怕吗?”
“有什麽好怕的,反正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你真的爱我呀?
韩以湄的淡定快要逼疯了聂予桑,他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用几乎要把她的肩膀给捏碎的力度。
“韩以湄!你收回你那一天说过的话,你告诉我你是爱我的,你告诉我,你所说的那一切都是有人逼你的,是翟双白让你那麽说的!”
韩以湄被他摇得东摇西晃的,头发都淩乱了。
但她还是很淡定的看着聂予桑:“你真的是自欺欺人到了极点,这个时候你还想自己骗自己,你真的是蠢的可笑,你不会从警察局里越狱跑出来就是为了自欺欺人吧,那你这也太不值得了。不好意思呀,七少,看来还是得让你失望,那天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现在你就是拿刀抵着我的喉咙,要划破我的脖子,我也是那麽说。”
“你以为我不敢?”聂予桑不知道什麽时候,手里真的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
那锋利的冰冷的刀片,抵住了她的咽喉。
“我不信你真的不怕死,你但凡敢乱说,我就将这把刀捅进你的脖子里,反正我已经杀了老三,对于杀人来说我驾轻就熟。”
“本来就是,我养父母和朴元和你素不相识也无冤无仇,你为了明争暗斗,陷害聂知熠,就放火烧死了他们,还有什麽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呢?”
“我们两个之间你为什麽总是要提他们?”聂予桑崩溃的大叫。
“你以为我们两个之间还有其他什麽?聂予桑,你既然想听,你就给我听好了,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自始至终没有爱过你,别说爱了,连喜欢都没有,我对你是浓浓的恨意和厌恶,每次看到你的脸,每次跟你在床上的时候,我都恨不得用一把刀捅进你的身体里,扎进你的心髒,你把你的心给挖出来!”韩以湄这样一张清纯的脸说出如此狠厉的话,每一个字都听得聂予桑大汗淋漓。
他失控了,他控制不住了,他一把掐住了韩以湄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后座上,另一只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韩以湄奋力的挣扎,他们两个都忘了聂予桑手里还有一把刀,就这样挣扎间韩以湄只觉得脖子一痛,聂予桑只觉得手上一热,韩以湄忽然不动了,睁大眼睛惊恐地瞪着她,她的脸色刷了一下就白下去了,聂予桑感觉到了什麽,他心惊胆战的低下头,慢慢的伸出手掌,借着外面强烈的阳光,他看到了满满一掌心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