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施诺会关心他的感觉,他们可以花几个小时,无所事事地看着日落,看着天空都觉得开心,只要彼此在身边就够。自己会自自然然要对她好,每每都会得到她的回应。他深深被她的个性吸引着,最重要的是觉得在她身上,找到被需要的感觉。才过了二十分钟,施诺洗好澡下来了,脸上挂着一个天真的微笑,她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一碗面条就可以很开心。“颢然,你明天想和我一起去见妈妈吗?不想的话也可以,没关系。”施诺边吃边问颢然,他点点头,帮她擦干头发说:“好啊,一起去,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第三者通常晚上最可怕的声音,不是有人敲门的声音,就是电话响起的声音。凌晨三点,施诺的电话响了,是她妈妈施碧媛,施诺赶快起来,离开了睡房,去接听。施碧媛的声音温柔,卻让施诺颤抖:“小懒虫,你醒来了没?现在该上学了。你在东岸那边好吗?圣诞节期间你会回来吗?“大概施碧媛以为施诺还在念东部的女王大学,所以她打电话来叫她起床。施诺听到妈妈的话后,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知道妈妈的脑袋有毛病,但她不知道它会这么快开始了。施诺决定先配合妈妈,用右手拼命擦干脸上的泪水,嘴巴勉强吐出:“好啦,起来了。再说吧。”“好,待会儿再说。”施碧媛心情大好的挂掉电话,但是电话另一边的施诺,就好像冻结的样子。她堕入了沉思,这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但还是开始了。她们还有多少时间?没人知道。当人们面对疾病时,人们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