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那些东西,都吃腻了。”这话倒说得没错。
“请了各地名厨,去尝尝。”谢牧川道:“晚上是家宴,我们可以坐在一起。”
“谁稀罕。”陆悠瞪他。
谢牧川道:“吃喝和聚会,我倒是不稀罕。可要是你不来,我一个人去也无趣。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分别的这三年,他的确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下。状似调侃,却是他的真心话。
陆悠见他说得到位,也没多抗拒,就自然而然地点头应允了。
谢牧川见状,当场将他香香软软的老婆一把抱起,大步朝外走去,说:“走吧!”
等到了地方,陆悠才发现那是个富丽堂皇的国际酒店,恢弘巍峨,宛如一座西式城堡。
谢牧川一路抱着他来去,惹得旁人纷纷侧目,令陆悠好不自在,只能将脸埋进谢牧川胸口,如钻沙的鸵鸟。
男人领着他去主座上见礼,对着谢家爷爷辈和叔伯辈的问好。
谢牧川养了个男人的事,在谢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在场的都已听过消息,因此并未露出诧异之色,都和善地笑着,命人将新年礼送上。
这其中不少都是陆悠在新闻联播里见过的人物。谢家的势力到这一日才露出冰山一角。他一边暗自惊叹,一边跟着谢牧川喊人,将一应礼物拿到手软。
谢牧川好笑地帮他提着,等问好结束,就把他送到餐点附近。
每位宾客身边都有专门的侍者进行服务,无论是将松露削片还是将大闸蟹化整为零,都用不着他动手。
陆悠起初还有几分拘谨,刚系好餐巾,对面的小孩便看上了他盘子里金黄的蟹膏,嚷嚷着要吃。
陆悠:“想吃自己拿去。”
小屁孩:“我就要你的。”这小鬼头或许平日里横惯了,一点没有主宅里那几个讨喜,明明侍者都帮他去取了,还惦记陆悠碗里的。
陆悠可不惯着他,当着他的面,大口大口吃完了,还故意把盘子一摊,道:“没啦!”
空气短暂地停滞了一秒,下一秒小屁孩的哭声就掀起了角落里的最强音。
谢牧川听见动静匆匆赶过来时,正看见陆悠十分得意地往嘴里塞蟹腿,而对面小孩忙着在妈妈怀里撒泼告状,眼泪汪汪。
“看我干嘛?谁还不是个小孩怎的?”陆悠还以为谢牧川是来说教的。
哪想谢牧川只是往他面前递了一小碗虫草汤,道:“少吃点寒凉的,别坏了肚子。”临走时还不忘拉人过来亲一口,道:“干得漂亮。”
这些陆悠更嘚瑟了,恨不得当场孔雀开屏。
小屁孩得不到支持,只得哭哭啼啼地被妈妈抱走,换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