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川坐进车里,招手喊他。陆悠怕他又会给自己来个吻别,却不想男人只是不舍地捏捏他的手,叮嘱道:“悠悠,有空的话记得回家。我会想你。”
陆悠耳根有些发热。他本来不想回答,但看男人殷切的眼神,还是耐着性子点了点头。
就这样,重新回到了校园里。
数年不见,再走上熟悉的柏油马路时,陆悠只觉得恍惚。
校园里多了几栋教学楼,贴了红瓷砖,分外恢弘。
新来的同学并不知道他的过往和来历,都很友善地跟他打招呼,还会在上课时将笔记借给他抄。
也许是多了那几年社会经验的缘故,陆悠在对待学业的时候,变得更加专注。
他从大二开始入学,缺失的半个学期课程,也都有专人来给他补。
他开始变得忙碌,忙碌又充实。
不会再抱怨早课,也不再懒惰地拖延。他开始享受教室里人头济济的热闹,享受图书馆里只剩翻书声的静谧,享受解答难题、获取新知识的快乐。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神气。那些惨痛的过往,那三年里的孤苦与悲伤,似乎都成了一场幻梦。
结束一天的课业后,在点着夜灯的宿舍里,他也开始睡得安然。
初雪
谢牧川一边欣喜于他的改变,一边也忍不住偷偷想念。
陆悠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变少了。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一个忙于工作,一个要补上课业,也只是偶尔才能碰面。
可一旦陆悠回到两人共同的居所,每次都会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回家的谢牧川抱个满怀。
男人很享受跟他待在一起的感觉,会一次次地嗅闻他的气息,感受他的存在。
谢牧川倒也信守了承诺,没有再跟外面那些花花草草来往,恨不得把“洁身自好”四个字贴在脸上。
寒冬腊月,是谢牧川诞生的日子。
但因为父亲从小对他进行狼性教育,并不怎么看重这个日子。又因日期与春节相近,谢牧川便没有单独提出来过。
在他们复合的第一年冬季,两人钻在被窝里,像小动物一样取暖时,突然谈到了这个话题。
“你想怎么过?”陆悠问。
“怎样都可以。”谢牧川跟他挨得很近,被窝里的身体近乎赤裸相贴,他亲昵地凑过去与他磨蹭额头,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