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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周文也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本来要陈奇的手机是为了什么,重新将这人的手机拿在了手里,翻到了秦淮的微信。秦淮大约是已经睡着了,接电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鼻音:“陈奇?”“不是,我是周文也。”周文也说话的语速很快:“安良在你身边吗?”秦淮约莫是犹豫了片刻,声音压得很低:“他睡着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还没等周文也回答,秦淮轻声道:“你等一下,我先去房间外面接电话吧。”他轻手轻脚地从安良的身侧下床,俯身摸了一下安良的额头。月光下安良睡着的样子很平静,大约是秦淮的动作太轻了,他嘟哝了几声后翻了个身接着睡。秦淮恋恋不舍的目光从他身上撤了回来,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医院病房外的走廊里。周文也和陈奇这么晚打电话给他,而不是打给了安良,不可能有什么好事。他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月光像是无声注视着人间的观众,看着众人走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安志平又出什么事了?”秦淮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全是厌倦和冷漠。陈奇:我看我的这条命,苦过苦瓜我的“死了是什么意思?”这句话从秦淮嘴里问出来的时候,有一瞬间他甚至震惊于自己的漠不关心。若是此刻有旁观者在一旁,大约是能将他的神情和周之俊联系在一起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其实是一类人。宋平之前就总喜欢看着秦淮跟周之俊开玩笑:“小淮长得真像年轻时候的你。”其实论起五官来,他们并不如何相似,大概宋平透过秦淮的脸看到的,是年轻时周之俊倔强又冷漠的神情。“死了就是死了,人没了,自杀了。”周文也在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很急切:“现在是晚上,纪委那边的人还没来得及通知到家属和单位。但是明天早上天一亮,这件事就会立刻传出去…我跟陈奇明天上班之前会过来,把这件事告诉…”秦淮的声音冷得就像碎冰盛在了盘子里,碰一碰都是叮当的响:“不用了。”周文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不用了?你的意思是不用告诉安良?可是…”秦淮往后靠了靠,靠在了医院冰凉的墙壁上。寻常人对医院这样的地方总是没有好感的,但是秦淮却喜欢这里的一切,无论是空气中终年不散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是惨白的没有活气的白炽灯。在他小的时候,有很多个夜晚,他都渴望自己能被送进这样的地方。等到他长大了一点后,医院对于他的另一层意义就是他的爱人工作的地方。爱人在的地方好像总有一些特殊,让人不自觉地带上了柔情的微光。“我去告诉安良吧。”秦淮低声道:“他明天早上就出院了,出院之后我会带他回家,然后由我来告诉他。这种时候,他不需要那么多观众…”周文也皱了皱眉,大概是迟疑了片刻才能将心里所想的话不那么尖锐地说出口:“秦淮…安志平已经死了,你就算对他还有恨意,也别报复在安良的身上了吧?”月光下秦淮的脸像是被雕刻出来的无情无欲的一座雕塑,他挑了挑眉:“你什么意思?”还不等周文也回答,秦淮自己就先替他作了答:“你是觉得我之所以要自己告诉安良,是为了享受那一瞬间报复的快意吗?你是安良的朋友,一些重话我不想对你说出口。那我就只跟你说一句吧,我从头至尾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他这样自证时却也不觉得恼怒和厌倦,只是一种平静的,顺其自然的陈述。大约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面的人是安良的朋友,出发点都是为了安良。那他自己受一点被人怀疑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周文也不是陈奇,他不是那种脾气上来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性子。听见秦淮这样说便低声道:“对不起啊…”秦淮揉了揉眉心:“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个了。明天这件事安良就会知道,后续的葬礼还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会少,先留着精力吧。”这个消息的冲击力太大了,但是秦淮比谁都清楚,这种时候情绪毫无作用,反而只会坏事。挂了周文也的电话后,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个什么感受。要是放在一年以前,他听见安志平自杀的这个消息,大概是会觉得痛快的,甚至会笑出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法律无法审判的罪行,总有冥冥之中的因果报应来审判。可是偏要在今天,非得在今天,秦淮疲倦地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已经不在乎安志平的生死了,甚至连安志平和韩建林这两个人的存在都不太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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