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伸了个懒腰,决定今晚放过自己,不再为这些事烦恼:“反正还要在瞿州待上几个月,一切总能知道的……给殿下写封信就睡吧。”信写好后,谢昭难为经邱靖这么一解释,谢昭才明白原来一切既不是邱靖谄媚,也不是邱靖作秀。身为瞿州知府,他的确有苦难言。两年前的瞿州还是个富裕的城市,不说超越江南比肩京城,可赋税数目在全国所有地域中也是排的上号的。一切的变故都出现在两年前的夏天——在城外矿山挖矿的一群矿徒突然罢工不干了。若是单纯的撂挑子不干就算了,谁知道这群矿徒不仅罢工,甚至还拿了铁矿山附近的冶炼厂中的兵器,霸占了瞿州城外的不少山头,直接当起了土霸王。这群人都年富力强,且有兵器在身,又熟悉瞿州城外重重高山的地形。他们不仅抢夺了不少附近农家人的财物,最后还把主意打到了邱靖这个瞿州知府的身上。他们威胁邱靖,让邱靖每年准备多少钱财给他们,否则就要对瞿州百姓下手——哪怕城内进不去,可是他们若是要对付附近村庄的农民,这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邱靖起初当然不会被威胁,可是等这群人真的砸了一处村庄里的所有房屋后,他才明白这些人并没有闹着玩。他们是来真的。这可不得了了!虽然不想对这些人屈服,但是想到瞿州城内无辜的百姓,邱靖还是咬牙把钱给了这些人。后面的发展可想而知,匪徒的良心不会作痛,面对着不得不顺从的邱靖,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嚣张。已经背着行李带着秉文跑到了街上的谢昭还是被下人们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