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7日，曙光学院正式开学。20日，空闲下来的颜意和白城受黎民邀请过去参观。黎民：“你们看，是不是还缺个书架？”白城点头：“好。回头让老谢用竹子做几个。”“顺便再做几十把木刀，不然孩子们拿着棍子怎么练砍？”“好。回头让老谢用木头做。”“孩子们纸笔用得很快，特别是学算数，纸哗啦啦的用没了。还有订书针，也用得快。”颜意点头：“好，一会交易给你。”黎民一直笑嘻嘻，要帽子、要文具、要打斗护具……还没走到课室就已经快把两人掏空了。托管班里有一位不速之客，黎校长在窗外介绍：“这是我的得意门生之一——罗显章先生，末世前是城长的专用摄影师。他还学过很久美术，精通绘画。”“那天我在大宴看到他，刚好这几天想教小朋友们辨认食物，就想请他来帮忙画出来，他也很乐意。”罗显章正在白板上画下竹子和竹笋，惟妙惟肖。陈和的妻子范彤彤怀里抱着自家孩子，指着白板跟小朋友们介绍竹子和竹笋：“……竹笋每到春天就会从地里钻出来。”有个四岁左右的小朋友举手：“老师，每天都是春天吗？”范彤彤摇摇头：“春天只是一年四季中的一个，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并不是每一天都是春天喔。”孩子们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疑惑：“可是每天都有竹笋长出来呀。”罗显章放下笔，回过头：“那是因为我们现在正在玩游戏，游戏里面的世界没有春夏秋冬，竹笋每天都会长，这样我们才会不饿肚肚。”小孩子们叽叽喳喳：“那春天呢？游戏里没有春天吗？”“春天还会来吗？”罗显章点点头：“春天会来的。”“春天来了游戏就会结束了吗？”一道软糯的声音传来，大家看过去，是乖巧可爱但少几分幼稚灵动的万笙笙：“我不想玩这个游戏了，我想要爸爸妈妈。”沐怀棠走过来将她抱起安抚：“游戏结束春天就会来了，到时候我们笙笙就是勇敢的宝宝，爸爸妈妈看到你这么厉害，一定会为你骄傲的。勇敢宝宝，不怕困难！”“来，宝宝们跟老师一起念：勇敢宝宝，不怕困难！”“勇敢宝宝，不怕困难！”黎民轻出一口气，语气带着讽刺：“你说毛病不毛病，这个世道要求一个几岁的小孩勇敢，要她不怕困难？！这游戏，呵，好玩呐好玩。”也许是察觉窗外的动静，罗显章朝这边看了过来，几人稍稍向他点头示意。一级班正在李东的带领下读书，书不是书，是李东熬夜抄的a4纸装订成的小册子。黎民指指孩子们手里的“书”：“每一本都独一无二，都是他的心血。”“诗书”被很多家长称为“没用的东西”，但聚集地还是留下这一门课，不仅是因为文化底蕴需要传承，更因为前人智慧能够指导前路。朗朗书声隔着窗户，仿佛来自过去——那时欣欣向荣、繁荣昌盛、安居乐业。“击石乃有火，不击元无烟。人学始知道，不学非自然。万事须己运，他得非我贤。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二级班热热闹闹，走近，颜意一眼就看到被围在中间的颜爷爷和谢爷爷，他们正在教学生编草帽。黎民神秘一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因材施教，因时施教，孩子们需要学什么、想要学什么，我就给他们找人来教什么。”“我还想着每隔几天教孩子们武术，白所长，得跟你借个人——零一。”白城点头：“黎校长安排就好。”颜意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黎校长真棒，收不收二十几岁的孩子呀？”白城也学着颜意的样子竖起大拇指：“黎校长教学有方，有你是我们聚集地的福气。”黎民刚刚的低落情绪逐渐散去，有些得意：“意思意思得了，别夸太过了哈！”两人又参观了学院的饭堂，招聘来的杨茂成夫妇正在做饭，主食是鸡蛋粥，配菜是腌制的酸笋。杨茂成的妻子宁秋月还提了一个建议：“咱聚集地可以种点芥菜、田瓜之类的，这样我们也能腌制成酸菜或者瓜咸给孩子们吃。”多吃腌制品不好，但在物资匮乏的现在，配菜基本往咸了做，这样能“省菜”。颜意点头答应。接着是器材室，现在比较空旷，只有墙角堆叠整齐的木棍，是孩子们用来训练的。颜意在光幕上和白城商量了学院的伙食，她可以每周供应学院鸡蛋、猪肉、鸡肉和鱼。她支撑不了整个聚集地改善伙食，但支持学院这几十个老师孩子还是可以的。白城自然同意，然后跟黎民道：“再苦不能苦孩子，我和小意商量了一下，决定除了种植园定时供应蔬菜外，我们每周供应一次鸡蛋、猪肉、鸡肉和鱼，你们可以提前制定菜谱和用量。”黎民眸里的希冀变得湿润：“有你们这样的领导者，我们聚集地做大做强的那天，就是更多人能够安身的那一天。”：（）九九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