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哑然失笑的心音再度响起:“小小一只,脾气倒是挺大。”
伊缪尔不想理他了。
小猫开始单方面的冷战,但是没坚持几个小时,等医生躺入被子,伊缪尔蹭啊蹭,再度抱住了医生的手臂。
——嗯,大半个下午没蹭医生,教训给够了!可以原谅他了!没错,就是这样!
大公如是想。
就这样过了一周,伤口愈合完好,白郁准备给小猫拆线。
他抱起听话粘人又乖巧的伊缪尔,将它放到了一楼的诊疗床上,拿起了剪刀。
这是白郁治疗病人的地方,空气中残留着轻微的血腥气,诊疗床又大又冰冷,剪刀泛着寒光,伊缪尔有点害怕,旋即,他被医生掀翻在床上,露出了柔软的腹部。
医生仔仔细细的观察,心声在伊缪尔的耳边响起:“愈合的不错,可以拆线了。”
小猫歪了歪脑袋。
噢,原来是拆线。
他四仰八叉的躺平了。
医生很快拆完线,手法老道,伊缪尔甚至没觉得痛,就已经结束了。
然后,医生将剪刀和废线丢到一边,给小猫解下了伊丽莎白圈。
于是,伊缪尔终于能看见伤口的样子了。
他半坐在诊疗台上,翘起一只爪,低头观察腹部。
唔,伤口几乎愈合,新生的皮肤呈现嫩粉,有疤痕生长的趋势,能短短几天愈合成这样,已经远超预期了。
但是看着看着,小猫的脑袋疑惑的歪了歪。
他的腹部的毛呢?
哪里被白郁剃了个干净,光秃秃的一片,就像难看的苔藓。
白郁看着小猫动作,扶了扶眼镜,冷淡道:“好丑。”
伊缪尔:“!”
他放下腿,生气的站起来,小短腿杵在诊疗台上,冲着白郁的方向喵喵大叫。
——什么!不是说很可爱的吗!到底哪里丑了!怎么可以说他丑!
医生必须给个说法,不然就不是冷战到今天晚上了!大公将和他足足冷战到……冷战到明天早上!
但是下一秒,白郁的心声再次响起:“生气了?好吧,不丑,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猫。”
“……?”
伊缪尔咆哮到一半,茫然的停了下来,
最,最好看的小猫?
好,好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原,原谅你了。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大吼大叫的动作不太雅观,于是心虚的停下来,故作矜持的舔了舔爪子,迈着小短腿,从诊疗床上蹦跶了下去。
一楼的空气一点也不好闻,伊缪尔不喜欢,他要去二楼睡医生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