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实想法其实是,我肯被动地同意许钦言的靠近,是为了帮助许衷完成他的计划,这已经是我在爱他的前提下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如果要我主动地接近许钦言来达成让许衷为此吃醋的目的,那这也太……
我在心里犹豫了很久,才给这个行为下了“下贱”的定义。
不过我也能理解江肃洲,他不知道许衷的计划,如果他知道的话,大概也不会想让我按照他的方式去行动。
“我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江肃洲喝了一大口咖啡,他歪着脑袋,“我一直觉得你特别恋爱脑,现在看看,感觉你也挺清醒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没敢看江肃洲满是钦佩的眼神。
“你跟许衷现在还在冷战吗?”
我摇了摇头,短暂地笑了一下。
我们俩的关系自然不可能成为仇人式的剑拔弩张,前段时间因为许钦言而起的隔阂在那天许衷主动服软的前提下已经瓦解冰消。
我想起许衷提起许纭要回国时,脸上控制不住的笑容,有点想知道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的姐姐,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
我对江肃洲说:许衷跟我说,过年的时候,他姐姐会从英国回来。
江肃洲促狭地笑道:“他这是要带你见家长?”
我这才想到,也许在许衷眼里,他只有许纭这一个亲人了,想让我跟许纭在过年时见面,也许真的是想让自己的姐姐看到自己找的男朋友究竟是什么样子吧。
我在心里这么猜测,可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万一……万一许衷是想让许纭的出现能够给我喂一颗定心丸,要我老老实实地按照他的计划去接近许钦言呢?
这个认知太可怕了,我努力将它摒弃,在江肃洲的催促下尝了一口标准糖的拿铁。
我发现自己还是更接受巧克力奶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挺希望许衷能跟你好好在一起的。”江肃洲感叹道,他盯着我,“而且我始终坚定我的想法——这种游戏人间的小少爷会栽在你身上,是你有让他对你倾心相待的能力,也是他最大的福气。”
我笑着问他:这算不算亲属发言?
江肃洲鼓了鼓脸:“算吧,朋友不就该无条件站在你边吗?”
这时,咖啡馆的门被人推开了。
我瞟了一眼,愣在了原地,是许衷走了进来。
“他怎么过来了?”江肃洲压低声音问我。
我疑惑地摇头。
很快,许衷就端着巧克力奶走了过来,他扫了一眼江肃洲,看样子是松了口气,再看着我时,笑意就漫了上来:“我就是想喝咖啡了。”
那他为什么要点巧克力奶?
而且他明明可以给我发消息让我帮他带上去,为什么要亲自过来呢?
许衷见我没领会到他的意思,抿了抿唇,把巧克力奶递给了我。
“我就是太想见你了。”他的脸红了。
“随口一句”
江肃洲没忍住,在我身后笑出了声。
许衷听到他没掩饰的笑声,脸更红了:“你们俩聊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