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兆感受到其上丝丝缕缕的仙气,暗自心惊,不待深思,他先将东西收入了乾坤袋中,设下屏障封印。
两刻钟后,容兆在山脚下的一处石窟里找到奚彦,这小子被人封住丹田,捆了手脚禁声丢在这里,已然吓得不轻。
帮他解除禁锢,容兆传音出去,很快其他人一齐找了过来。
被众人围着关切,奚彦却颠三倒四说不出个前因后果,他被一帮黑衣人掳走,之后到了这里,对方可能是谁、用的哪门哪派的功法、可曾说过什么,一概不知。
“先回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容兆出言打断他们。
奚彦被人搀扶起身,这才有人注意到刘崧不在,问了句:“刘管事呢?怎不见他?”
众人面面相觑,试着传音过去却如石沉大海。
“刘管事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不会吧?以刘管事的修为,不应当啊。”
“那为何传音没有回应?”
“都少说两句,先送少宗主回去歇息。”
容兆再次打断他们,留了几人继续去山中寻找刘崧,带着奚彦和其他人回去了镇上客栈。
奚彦并未受伤,但心有余悸、惊魂未定,容兆让人给他喂了两颗安魂丹,待他睡下便回了自己房中。
设下重重结界后,他重新释出那枚白玉,感知片刻——
确实是仙气,比灵气更纯粹,所谓的圣山,特殊之处大抵在这枚白玉上,或许是去岁那场地动,让原本深藏在地底的此物重见天日,今日才会被他拾得。
但这样东西从何而来,为何在此,却是耐人寻味。
无论如何,他能捡到,确是莫大机缘。
容兆思忖片刻,将东西收起,重新封印。
天大亮时,奚彦睡了一觉醒来,总算缓过劲,来容兆房中一块用早膳。
他吃着东西抱怨昨夜的种种,容兆漫不经心地听,这一顿早膳快用完时,有人慌张来报,刘崧找到了,但人已经陨落,不但死状可怖,还被人绞了命魂。
禀事之人声音打着颤,像是被吓到了,奚彦闻言已面无血色:“刘管事……连命魂都没了吗?”
他似乎想到昨夜遭此厄运的人本该是他,一时更如惊弓之鸟,惶恐难安。
“大师兄,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再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我们今日便走,”相比他的惊慌失措,容兆却十分镇定,耐着性子安抚他,“不用担心,你让那些护卫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不会有事。”
奚彦恹恹不乐,也再不提去逛集市那一桩。
容兆命人将他送回房,喝了口茶,这才叫了其他管事之人进来,吩咐道:“先传音将昨夜之事禀报宗主一声,今日我们便启程回去,还有,事情发生在羌邑地盘上,他们总得有个交代,派人去与萧如奉说一说,让他们给个说法。”
打发了人离开,他依旧坐在桌边,悠然品茶。
片刻,有灏澜剑宗之人来求见,是乌见浒的侍从,送来只灵猫。
“宗主说这灵猫是昨日在集市上买下的,送给云泽少君您,还望您笑纳。”
容兆侧头看去,通体雪白的灵猫趴在软垫上,杏瞳微眯,看似温顺,实则冷淡,漂亮倒是十足漂亮。
待送礼之人离去,容兆手指轻敲了敲云泽剑剑柄,灵猫抬头看他一眼,起身上前几步,在他脚边重新蜷起趴下,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谄媚也无过分疏离。
神识中响起那人的声音:“我送的礼,喜欢吗?”
“为何送我这个?”容兆喝着茶,目光落向窗外,楼下灏澜剑宗的扈从进进出出收拾东西,大约今早就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