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紧密相贴,容兆垂下眼,看他良久,低叱:“你就是个混账。”
也不是第一回被他这么骂,乌见浒浑不在意,抬手抚上他的脸:“真醉了?”
容兆面有恼色,乌见浒看着,笑起来:“我又哪里惹了你不高兴,请云泽少君指教。”
容兆也是那句:“我不想回答。”
乌见浒料到他是个这个反应,捏着他下巴贴上去,轻衔住唇。
今夜这个吻却格外温柔些,舌尖一点一点碾开唇缝,抵进去,缠绵吮他。
容兆闷闷呻吟,痒意自被吮到的地方升起,密密绵绵,叫他又痛快又难受,渴望更多。
总归是不满足。
亲了一阵,他稍稍退开,与乌见浒额头相抵,闭上眼。
乌见浒拉起他一只手,掌心相贴轻轻摩挲。
察觉到掌间微凉,容兆睁眼看去,他的掌心盖上了一枚灏澜剑宗的宗主印。
“这算什么?”他问。
“盖了印,以后云泽少君便是我灏澜剑宗人。”乌见浒轻笑。
容兆盯着那枚印记看了一阵,也捉起他的手,将九莲印盖至他掌间:“一样。”
对视间,再次亲吻至一块,容兆一条腿勾在怀抱他的人后腰上,含糊嗓音里带上喘,哑得厉害:“就今夜,乌见浒,你有多少能耐,让我看看。”
乌见浒的手自他背上滑下,轻轻一捏,用力将人抱起。
容兆埋头在他颈间,闷声笑。
食髓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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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见浒亲手拆散了容兆的发,再是自己的,金色与银色的发带交缠落地,连同衣袍一起。
俯身落下的亲吻透着不加掩饰的欲,相贴的唇舌一再纠缠,潮热、黏湿,带起一声一声的喘和压抑的闷哼。
容兆双手圈着他的颈,仰头回应,亲吻得格外激烈,欲念抵在其间,难解难分。
喉间溢出的喘声逐渐变调,容兆又一次尝到了那种濒临窒息之感,却像上了瘾。他在那样的潮涌里沉沦、下坠,怀抱他的这个人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乌见浒撑起身,灰瞳里欲#色深重,盯着身下人,指腹一下一下擦过他眼尾,擦出一抹红。
“卿卿。”念出口的声音有如叹息。
容兆的眼睫不断颤动,闭眼间断续扫过下眼睑,也扫在乌见浒心尖上。
他再次俯身,掐着容兆下巴,不顾一切地亲吻上唇。
将他的双腿打开至最大,撑着腿弯压上去,乌见浒像掬起一捧春水,浇湿了彼此,也湿透了榻。
从一开时的激烈到之后放慢速度的碾磨,容兆在这样的节奏里彻底沉沦,红唇轻启,断续喘气,湿漉漉的长睫后是水汽氤氲的眼,眼波流转间近似于媚。
他试图咬住唇,咬得疼了便又拉下乌见浒去咬他,勾在乌见浒肩上的脚掌绷紧,脚背蹭着他后肩,慢慢滑下,最后无力缠上了他的腰。
双手也沿着他起伏背脊一点一点滑落,不时收紧指节,如同无言地请求和催促。
灵力在体内交融、纠缠、横冲直撞,容兆终于受不住,惊喘出声。
是水也是火,席卷蔓延,将他焚尽、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