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传音在哪?!”
容兆道:“本是你们灏澜剑宗内部事,我无意多过问,但乌宗主做出这种种事情,总要叫大家知晓他真面目。”
侍从双手送上那枚玉简,他接过一拂,当众释出其中传音。
“你这畜生,你弑父夺位,你不得好死、必遭天谴!”
——乌曹的最后之言。
四下哗然。
灏澜剑宗人瞠目结舌,为首的长老难以置信地看向乌见浒:“宗主,这到底是真是假?”
“乌曹为前途荣华,抛弃戕害我母亲,我不过为母报仇。”乌见浒嗓音平淡,竟是认了。
“那他也是你父亲!你怎能弑父夺位,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禽兽不如?”乌见浒轻鄙道,“禽兽不如的那个是乌曹,他是咎由自取,怎么,你们也打算造反?”
“你怎敢——”
“也得你们有那个能耐,”不再搭理人,他的目光落回前方容兆,沉声,“云泽少君召集众人开这仙盟大会,原是为让我众叛亲离。
“容兆,我有这么招你恨吗?”
暮色已晚,有月升起。
容兆始终未作声,眼波中也似有静影沉璧。
——若不这么做,他又怎能轻易分化南方盟、分化灏澜剑宗。
最僵持时,蓦地响起的一声轻笑。
是早被众人忽略了的萧檀,他忽然笑起来,笑声里浸着极尽讽刺之意。
有人看不惯他如此,呵斥:“你笑什么!”
萧檀的笑声愈显诡异,幽幽道:“我笑你们,南方盟也好,东大陆人也好,你们所有人,都被他们骗了,云泽少君怎会舍得恨乌宗主,他连乌宗主最大的秘密都还未宣之于众。”
容兆冷目向他,似乎猜到他想说什么,手已按上剑柄。
“云泽少君心虚吗?想直接对我动剑?”萧檀先声夺人,“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你很怕我揭穿你们?怕说我出这位乌宗主真正的秘密?”
“你到底想说什么?”萧如奉高声喝道。
“云泽少君连乌老宗主的近侍都能拿住,又怎会问不出真正能将乌宗主置于死地的秘密是什么?我不信这人不知道,还是你根本不让他说,不想让世人知晓,这位乌宗主其实是乌老宗主与妖偷生下来的半妖?”
石破天惊的一言,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乌见浒压平了唇角,彻底冷下眼。
“果真?你可有证据?!”有激动声音问。
“这需要什么证据,”萧檀放声笑,“你们不如就问问这位乌宗主,他敢不敢说自己不是半妖,至于云泽少君为何明知道却守口如瓶——”
容兆已面沉如水,周身冷凝。萧檀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癫狂中透着十足不怀好意:“当然是因为,他和乌宗主,他们两个,是结契道侣啊!”
永不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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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檀话出口,被遽然而至的剑意朝后掀去,脏腑震荡,他跌落趴倒在地吐出大口鲜血。
动手的人却不是容兆,而是先前起就一直漠然不动的乌见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