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没回?话,半晌,他又?道:“你当真觉得好看?”
卫蓁道:“我记得当时你下搏斗场,似乎周围也围着不少仇犹姑娘,她们能看你赤身搏斗,我为何不能看看其他男人?”
祁宴神色微变:“当时我是为了赎回?你的玉佩。”
卫蓁唇角扬起弧度,她自然?也并非执着于看赤身的男子?,不过故意说给他听。
与他聊着,也没注意下方,这时敲鼓声响起,蓝衣青年最后还是赢下搏斗。
卫蓁与祁宴停下交谈,但见西羌王大手一挥,侍女捧着托盘走?到?蓝衣男子?面前,那蓝衣男子?看着上次给他的宝石,摆手后退一步,说了一连串话,随着他话音一落,四面八方无数目光看向卫蓁。
不多时,侍女回?来,大臣接过她手中托盘,走?到?卫蓁面前。
“王后,呼延瑞说感谢王后押注他,这宝石便当是赠礼,送给远道而来的您。”
卫蓁一怔,面前摆放宝石碧蓝如海子?,状似鸽子?蛋一般,像极了那男子?一双深蓝眼?眸。
蓝衣男子?高呼一声,朝着卫蓁挥手。
卫蓁目光从摆放在木椟中那颗珠宝石抬起,笑着道:“多谢他好意,只?是这物?是他靠着自己挣来,还是还给呼延瑞吧。”
侍女再次端着托盘走?到?呼延瑞跟前,年轻男子?听着解释,朝上方看来,对卫蓁朗朗一笑,手搭在肩膀上做了一个礼。
卫蓁回?以一笑。祁宴沉默不言,眉心微微蹙起。
日头渐渐转暗,到?傍晚时分?,西羌王再次邀请卫蓁与祁宴共同赴宴。
晚宴结束后,二人携手漫步于花园中,西羌的确民?风开放,一路上他们便看到?年轻贵族男女或是携手,或是追逐嬉戏。
王宫灯火辉煌,迎面晚风吹来,卫蓁握紧身边人的手,在转弯时,却撞见一年轻男子?在卫蓁面前跪下,正是白日那蓝衣男子?,呼延瑞。
呼延瑞脸上笑意真诚,说着不熟练的中原话:“今日多谢王后赏识,我方才编了一支花环,特来献给王后,王后能否收下。”
“多谢,只?是……”卫蓁微微一笑,正要婉言谢绝,身边人已先一步开口道:“你的心意我代她心领,只?是这花环还是赠给有缘的姑娘吧。”
呼延瑞直起身来,祁宴也不待他再开口,揽着卫蓁的肩膀,大步往前走?去。
身后的年轻男子?立在灯火寂寥处,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花环。
卫蓁回?过头来,道:“他倒也并非存别的心思,不过是想献只?花环罢了。”
她顿了顿,看祁宴神色沉凝,轻声道:“祁宴,你吃醋了?”
“没有,我何时肚量这么小?”祁宴反问道。
“那为何我还没开口,你就先替我回?绝了?”
他侧开脸道:“他给你送东西,我看不惯。”
“看不惯?”卫蓁微微一笑,踮起脚,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拉住他一旁躲入昏暗,四周幽暗的草丛与树影遮挡住二人的身影,“方才还说自己肚量没那么小,怎么这会又?说自己看不惯了。”
祁宴低下头,面容凑到?她面前,“难道我不回?绝,你便真的要收下他的东西?”
卫蓁道:“当然?不会,郎君这般善妒,我怎会收他的礼物??下一次我不会再看那些赤身的男子?,只?是今日之事倒也不能全怪我,实在是这西羌的民?风太?过剽悍。”
祁宴漫不经心道:“你若是去看他们,我也不会阻拦。”
“当真?”卫蓁笑道,“那我们现在便去看。”
下一刻,她便被他拽了回?来,强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祁宴低头道,眸色深沉:“你若要看他们,不如看我的,都是男人的身子?,卫蓁,我可以给你看个够。”
他的热息喷洒在他颈窝边,勾起一片酥麻痒意,“我与那些个西羌男子?比,到?底谁更合你心意?”
郎君衔住她的耳垂,抵迫着她仰起头来。
“我与你每夜在一起,你不是很满足吗?”
卫蓁听不下去,抬手捂住他的口,脸颊微热,感受到?他的臂弯收紧,他像一匹野狼被吊起了兴致,这回?是真的醋意大发了,卫蓁转身欲挣脱,被他拉过手腕,捧着后脑勺亲吻起来。
今夜花园自然?不止他们,一旁的小径上时不时有人往来,卫蓁与他在这处隐蔽的角落亲吻,神经紧绷,感受着唇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只?觉周身溺在水里,快要喘不上气。
而远方林子?间也不断传来动静,那声音起初还好,后来便有些不堪入耳起来,卫蓁与祁宴又?并非懵懂少年,自然?听出了那是何种?声音,一时对视,都颇为尴尬。
卫蓁双手攀着他肩膀,檀口微张喘息着,他低声问:“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