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还?在回味棋局,抿了口茶:“君侯让棋让得不留痕迹,也的确是本事。”
卫蓁看祁宴一眼,心为他提起来,担心魏王会?因此?不悦。魏王并未多说什?么,起身?走到书桌前,拿来地图询问其对天下局势的见地,祁宴应答如流。
一整日,魏王都令祁宴作陪,午后便叫祁宴陪同作画,之后又令宫人在院中立起靶子,令祁宴展臂射箭给他看。
这一套考核下来,卫蓁问魏王:“父王对祁宴满意吗?”
魏王只道:“尚可。唯独作画技艺上差了点。”
卫蓁笑道:“他带兵作战,是武将嘛,于此?事上自?然?差点造诣。”
魏王看向她:“央央果真还?是为他说话。既是武将,你日后与他在一起,总不能讨论军事上的事,当是品茶作画,抚琴,不是吗?”
卫蓁点头?笑道:“等战事结束后,我定然?叫他一个不落都学起来。”
她为魏王研墨:“那今日考核可算结束了?已经傍晚了,女儿能否去见祁宴?”
魏王心知明日祁宴就要离开,女儿定然?心急,道了一声:“去吧。”
卫蓁提着裙裾快步跑出?,跨过门?槛险些被绊倒,一旁一只手伸出?扶住她,正是侯在门?外的祁宴。他与她对视,示意他们分开走。
一回到寝宫,卫蓁听到身?后脚步声,转身?扑入祁宴怀里,“我舍不得你走。”
她抬手去扯他脸上的面具,那面具被扯着一点点与他面颊分离,露出?男子原本面容。
卫蓁道:“上一次我们在仇犹分别,说是很快就见面,这中间却?隔了三个月,下一次呢?”
祁宴抬手抚平她的眉心,双瞳温柔:“不会?这么久的,我从南往北攻城池,离你越来越近,日后想见你也越发?简单,也不用驱驰那么久,我想日后打下一场大仗,便来见你,好不好?”
他放在她腰后的手微微一提,就将她提抱起来,放在桌案上。
二人交颈低语,话语中皆是浓浓的不舍。
风从半敞的窗户外拂来,吹动竹帘晃动,殿舍内,那男女拥吻的身?影投落在墙壁之上,唇瓣时而分离,时而又深深地吻上,桌上梅瓶中插着一朵艳丽的牡丹花,也随风微微摇晃。
卫蓁的手探向男子的腰带,祁宴未曾推开,将她吻得更深。
有风徐徐吹来,少女裙裾被全?推到了腰上,随风泛出?一层层涟漪。
二人的指尖相扣,渐渐的,卫蓁攀着她的肩膀,他抬手伸向她鬓发?,轻轻扯下那花簪,三千青丝尽数倾泻下来。
卫蓁咬着唇,那双潋滟眸子中好似有万顷秋波,随着他的动作而眸光一晃一晃。她红唇暗咬,春意暗生。
“祁宴,其实我有一事一直未曾与你说。”她贴上他的耳朵道。
祁宴喉结滚动:“什?么事?”
“在回魏国的路上,我遇到了姬渊,被他带回晋宫。”
他停下动作,卫蓁倒吸一口凉气,缓了缓道:“他逼迫我与他成亲。”
“他有没有伤害你?”祁宴臂膀撑在她身?侧,努力抑制住因为血液躁动而乱跳的青筋。
“没有,若是他伤害我,我也不可能好好地回来了,当时情急之下,我与他达成了一个约定。”
“是何约定?”
“我说我会?嫁给他,答应帮他插手魏国的朝政,只要他答应暂时放我回来。”
眼瞧见这话一出?,祁宴的眸色一下变浓。
他搭在桌边的手暗暗发?力,卫蓁蹙了一下眉梢,脸颊酡红,几绺碎发?滑下汗珠:“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我不可能真的嫁给他。”
祁宴咬住她的耳垂:“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