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你和同为巡逻员的张亮商量,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你回村。”
“距离案件发生的15个小时前,有人看见你鬼鬼祟祟地在她的活动板房附近出没,有证据表明她活动板房后面的破洞是你凿开的。”
刘有才双目赤红,呼吸渐渐急促。
陆星流又取出一沓a4纸放在地上:“同村的几个女性受害人,在案发后她们联合站了出来,向警方举证了你曾经猥亵并试图侵犯她们的证据。”
证据环环相扣,逻辑严丝合缝,数罪并罚下来,刘有才文化程度再低,也知道自己这回肯定是完了。
但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他自己都快忘记了,这才几天,他们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多证据!
大概每一个罪犯在伏法认罪之前,总是想着垂死挣扎一把。
刘有才野兽般的嘶吼了声,表情狰狞地扑过来扯碎了a4纸。
陆星流居高临下:“忘记告诉你了,这些只是备份。”
他抬手指了指监控,轻笑:“你的反应已经说明了这些证据的真实性。”
刘有才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眼神由愤怒不甘转为了恐惧,他呜咽了声。
——在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的脖子早就给人套上了绳套,就连他的每个反应对方都精准地算计到了。
“好好享受你牢狱生活,”陆星流冲他颔首:“陈警官会帮你挑个好位置的。”
。。。。。。
池家宝把请愿书递交上去之后,等了一晚上,也没见陆星流回来。
她也不敢睡觉,托腮坐在房间里发呆。
等到天色大亮,房门终于被‘吱呀——’一声推开。
池家宝跳下床就跑了过去:“你可算回来了——”
她眼底下熬出了两圈青黛,本来还算沉得住气,这时候见到他人,她一下忍不住,嗷一声就哭了出来。
平心而论,她鼻涕泡都快出来了,哭声有点刺耳,跟古诗里形容女子落泪的‘梨花一枝春带雨’毫不相干。
陆星流禁不住在心里点评了句。
他伸出一只手,按在她的肩头:“别哭了。”
按在她肩头的手稍稍用力,池家宝踉跄了下,不受控制地倒在他怀里
陆星流顺势拥住她,轻拍她后背安抚:“没事了。”
没有他想象中对亲密接触的排斥,一切都顺其自然。
池家宝感觉自己被一片清爽沉稳的草木香气环绕,整个人跌到了春天里。
他的胸膛和心跳都是温热的,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冷酷。
坏了。
池家宝心想。
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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