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宝现在当然没法回答,他也没打算让她回答。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他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口腔,翻搅着她的舌尖,有着薄茧的指尖在她敏感的舌根处划了一圈,终于捏住了那枚藏在舌底下的樱桃。
她舌尖不受控制地扫过他指尖,牙齿磕碰。
樱桃破了皮,染红他整个指尖。
陆星流随手把它扔到垃圾桶,摇头:“你就是学不会听话。”
池家宝嘴巴被他捏的发酸:“不是你有毛病吧!我吃都吃了,你还非得从我嘴里弄出来!”
陆星流收回手,看了眼指尖红滟的痕迹:“不要被我再逮到你乱吃甜的,不然我就带你去诊所拔牙,好了,晚安。”
俩人有十多天没见,一见面就开始掐掐,但陆星流紧绷得神经难得松了松。
他绕过她去了卧室。
外面阴雨绵绵,后续工作困难重重,陆星流连着几天没休息——他本应该好好休息的。
但就在这样一个疲累的,潮湿的,不合时宜的夜晚里——他突兀地做了一个和性有关的梦。
在擂鼓一般的心跳声中,他缓缓张开了眼,感受到底下一片的黏腻濡湿。
可他这次没有吃药。
陆星流看着洇成深蓝的床单,神情错愕。
屋里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味道,他只要稍微动一下,身下那种温热黏腻的感觉就更加明显。
梦的内容他已经忘记,但他依然能感受到残留在神经里的亢奋躁动,就好像久处樊笼的野兽,用道德教条建立的围墙被冲垮,兽性得以释放,他的身体里只剩下了侵略欲。
他单手遮住眼,用了很久才安抚住因为兴奋而颤栗的神经。
等到理智渐渐回笼,他才下意识地开始分析起来,自己肯定不会突然就兽性大发,一件一件在脑海里排查下来,最终只剩下了从她舌底取出的那枚樱桃。
这个答案陆星流并不能接受。他微微拧着眉,过了许久,隐忍的低喘终于渐渐平复。
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一丝不苟地更换衣物,又把黏腻的裤子揉成一团塞在脸盆里拿去清洗。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陆星流也没多注意,直接拉开浴室的门。
“哎呀——”,池家宝就站在里面,手忙脚乱地把外衣裹好:“谁啊?”
她一看是陆星流,又立马放松下来了:“是你啊。”
这事儿如果换做其他人,那肯定非常尴尬,但眼前这人是陆星流啊。
聂教官都说他的人生里根本没有跟‘性’相关的意识,也几乎没有过男性该有的正常生理反应,在他眼里,根本没有男女差异,总之拿他当ai看就行。
池家宝想到这个,就立马不尴尬了。
陆星流闭了闭眼,调开视线,冷声道:“你大早上不睡觉又在干什么?”
她站在灯光底下,因为没有刻意整理,衣领歪斜,肌肤白中透着一点被热气蒸腾的粉,胸口的轮廓和平时也不一样,好像。。。好像少了一件用来束缚包裹的布料。
——她整个人看起来鲜润可口,像是昨天的那枚樱桃。
有那么一刹那,陆星流以为自己还在那场荒诞的梦里。
他手指收紧,塑料脸盆边缘被他捏的‘咯吱’作响。
池家宝对他的目光浑然不觉,拿毛巾擦着头,大咧咧回答:“我洗澡啊,本来昨晚上就该洗的,但我忘了。”她好奇问陆星流:“你也来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