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烺下意识地看了陆星流一眼,他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充满骄傲和欣赏。
谢烺心想:这哪像性格不合的样子,这分明是合的不得了啊。
谢烺和投资人对池家宝的方案非常满意,但他们时间有限,呆了不到半天就离开了,不过义演的资金倒是很快批下来了,还有场地以及民间募捐需要动用的关系等等,谢烺直接帮他们捋顺了。
池家宝和节目组商量之后,决定把义演放在‘少年团’二期节目的最后一天,既是募捐义演,也是大家的告别演出,非常具有纪念意义,节目组对这个想法也很支持,马不停蹄地开始张罗准备。
等拿到手机,池家宝也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离节目结束只剩下不到半个月了。
这也就是说,她和陆星流能在一起的时间也只剩下半个月了,意识到这件事的池家宝还怪伤感的。
不过她有自己的规划,等节目结束之后,她会回老家把父母的忌日过了,然后就去京城闯闯,看能不能寻摸到合适的商机,正好她姐就在京城做生意,她还能去学习学习,帮她姐照料照料生意,等她学的差不多了,就在京城把家里的馆子开起来。
至于陆星流,池家宝倒是听说他答辩之后就要毕业,但他也没跟她说工作要分到哪儿,她甚至不清楚陆星流读什么专业的。
但她没特地去问陆星流这些事,也没打算问他要什么承诺,她琢磨着节目一结束俩人八成是异地的命,池家宝对异地恋可没兴趣,而且她后面也要开始忙生意了——所以她先享受当下呗,以后顺其自然地分开。
学员基本都是高中学生,节目组接下来也没给大家再安排什么训练,反而安排他们去了镇上的高中,进入班级旁听,提前适应一下校园生活。
第一天还有个摸底考试,池家宝那成绩简直惨不忍睹,也就数学还不错,其他没一门能看,英语尤其差的离谱,陆星流趁机把她抓到图书馆补习。
她双手双脚抗议:“我都说了我不打算再学习了,你管我成绩好不好呢!”
不光是她,陆星流自己都觉得自己非常莫名其妙——按照谢烺给的建议,俩人马上就快分手了,他确实没必要管她——但他心里总冒出一个想法,他想让她和自己这样的人像一些,再像一些。
陆星流很快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淡淡道:“你现在仍是我的人。。。我的学员,我有责任对你的课业负责。”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帮她插上耳机:“先听英文朗读培养一下语感。”
陆星流自己也没闲着,坐在她对面打开笔记本,不知道在整理哪个科目的笔记,时不时还用红笔标注一下。
池家宝哪是肯老实学习的,嚷嚷着渴了让陆星流去买水,趁着他离开的空档,偷偷打开视频网站听段子,耳机里的鸟语瞬间被欢声笑语取代。
最近陆星流都没怎么骂她,正在她得意忘形的时候,耳朵突然一空。
陆星流把矿泉水放在她手边,摘下她的一只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里,然后以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她:“解释。”
池家宝:“。。。”
被现场抓包,她绝望地往后一靠:“没得解释,你骂我吧。”
陆星流却只是帮她调回了英语朗读课,缓缓道:“下不为例。”
——但为了防止池家宝再作妖,他没把耳机取下来。
池家宝都惊了:“你鬼上身了?你居然不骂我了??”
陆星流淡淡道:“为了履行男朋友的职责,我买了很多恋爱和心理相关的书籍,做了相关笔记,还写了一篇简单的汇总论文。”
“理论上说,如果经常对你进行贬低和批评的话,你会变得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甚至误把这种伤害当做表达爱意的方式,”他翻开厚厚的笔记本,点了点被红笔标注的一行:“我不希望你对伤害习以为常,当然。。。”
他瞥了她一眼:“如果你屡教不改的话,我就要履行作为教官的职责了。”
池家宝直接把后半句忽略了。
听到陆星流居然为了谈恋爱,居然一板一眼写了篇论文,她忍不住有点想笑,心里又被轻轻搔了下似的——不得不说,她还挺吃这套的,谁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用心呢?
她好奇地问:“这理论是哪本书上说的?”
如果陆星流没有那个什么阿斯伯格,他肯定是非常不错的男朋友,可惜他因为那个毛病,注定没办法喜欢上其他人。池家宝想到这个,遗憾一下子加深了。
陆星流沉默了下,给出重击:“3到5岁儿童心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