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宝难得心情压抑,三言两语重复了一遍,池茜脸色也难看起来:“他想要干什么?逼你上床?”
那倒不至于,池家宝对陆星流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他想干的可能比那个还恐怖。。。”池家宝想到陆星流的尿性,黑着脸:“逼我上学吧。”
只要她低了这个头,就等着彻彻底底地被他掌控,按照他恐怖到没边儿的控制欲,她的余生可能都被他攥在手心里了。
就算她爸妈的基业可能会毁之一旦,但她爸妈那么爱她,肯定会觉得她开心比家业重要多了。
就算她和她姐会背上巨额债务,但她俩那么年轻,总能慢慢还上。
她要是没本事,只能靠着陆星流吃饭也就算了,她既然有能耐,长这么大都是别人对她低头的,他想让她服软,没门!
池茜沉默了下,居然问了和陆星流一样的话:“你想清楚了吗?”
她淡淡道:“大舅和大舅妈才开始创业那会儿,早上四点多就得起来备菜,推着小摊忙到晚上十点,后来才刚过四十,俩人身体都渐渐不行了,一场小车祸就要了他们的命,我创业那会儿,家里已经算是有点家底了,还得四处看铺子找靠谱装修招人,一忙就是凌晨三四点,后来餐馆开业,遇到奇葩客人,还得四下赔笑脸说好话。。。这些都是九牛一毛。”
她说这些,不是想让池家宝向陆星流低头,而是让她对未来面临的困境有个大概认知。
她叹了口气:“要是餐馆最后真的倒了,后面只会比这更难,我是真不想让你吃这些苦。”
之前一直有父母兄姐为她遮风挡雨,严格来说,池家宝对她姐说的这些她也没有切身的感受,她想也没想就道:“那也比在陆星流身边受精神压迫强!”
她又问了句:“陆家真的很厉害吗?”
池茜用目光示意她看商场顶层,明明是京城市中心的位置,顶层硬是用黑科技搞出一片纯天然的热带雨林,还养了金刚鹦鹉和孔雀供客人赏玩。
她摇了摇头:“他爹陆博文不用多说,你知道他祖父是谁吗?”她凑到池家宝耳边说了个名字。
池家宝倒吸了口凉气:“是新闻上的那个老将军?”
“虽然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不过在部队里还是威名赫赫的,你招惹谁不好,怎么招惹这样的人?”池茜摇了摇头,瞥了她一眼:“这么偏执的人,家里又是那种背景,你这么拒绝了他,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今天的冲击实在是一波接着一波,池家宝都被刺激麻了,十分光棍地道:“。。。我睡都睡了,踹也踹了,能怎么着啊,见招拆招呗。”
池茜还想说话,手机上有个陌生号码突然打来电话,她也没注意就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醇男声:“茜茜。”
平心而论,她姐这小名实在称不上洋气,但这男人的声音不光好听,每个音节都好像饱含情意似的,短短两个字也被他喊得荡气回肠千回百转,池家宝一个旁听得耳朵都酥了。
也就是池茜,听到这把嗓子直接变了脸色。
他嗓音含笑,似乎心情愉悦:“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池茜想也没想,直接掐断了电话。
池茜这些年桃花就没断过,池家宝随口问了句:“这人谁啊,声音还怪好听的。。。”
池茜瞥了她一眼:“钟叙。”
池家宝话风硬生生转了180度:“。。。听着就不正经,骚得很,不是好鸟。”
钟叙,她姐那个渣男前男友。这人在世家圈子也算是有名的温柔多情一浪子,好的时候能把姑娘捧到天上去,但好得快,腻得更快,没哪个女伴能在他身边呆满整月的——直到遇到她姐。
对她姐来说,男人是事业之余的点缀,只为了满足生理需要,她调情手段高超,但从来没真的走过心。
——钟叙大概是没见过这样,征服欲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俩人棋逢对手,简直乐此不疲,居然真的好了几年,要不是后面发现他有未婚妻,俩人没准还真成了。
池家宝骂完才问了句:“他现在给你打电话干嘛?”
池茜随手把号码拉黑,轻嗤:“不光是现在,两个月前餐馆刚出事,他就托人联络我,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把趁火打劫的事儿说的跟做慈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