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偏了一寸。”
“……”
江湛渊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起来,脸上像是被人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句话……这句话昨天晚上他的师父才对他t说过!
他的练功房看守森严,根本不可能有人会靠近。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惊疑不定地质问道:“你昨晚去偷看了是不是!”
燕迟不知所谓地看了他一眼。
江湛渊盯了他半晌,忽地冷笑一声,“既然你说我的剑偏了,那不如便由你来演示一番。”
说完,将手中的剑扔到他脚边。
燕迟低头看了片刻,将剑拿了起来。
见他只是执剑,久久未动,江湛渊催促道:“你不敢吗?”
从燕迟握剑的手法来看,很显然这是他第一次握剑,然而他先是挥了几下剑,便很快调整了握剑的姿势。
随后,燕迟将他今早所练的剑法使了出来,虽然很生疏,且因为身体被冻僵而动作缓慢,但确实每一下都很正确。
江湛渊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你若没去偷看,又怎么会用这剑法?”
燕迟答道:“你方才使过。”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剑偏了一寸?”
“不知道,直觉。”
“……”
这剑法他师父昨日才教给他,就算是燕迟偷学了,也不该学的比他还好,更何况依他所言,他只是看他使了一遍而已。
一个家奴……一个最下贱的家奴,竟然会有这样的天资……
江湛渊心中嫉恨难言,可若是直接对付燕迟又觉得有失自己江家嫡系公子的身份,只好甩袖离开。
江府的下人一个比一个会看脸色,他只需要适时的给出一个眼神,自然会有人为了讨好他而去折磨燕迟。
唯一可惜的就是,过了没多久,燕迟竟然被放走了。
思绪从回忆中抽离,江湛渊阴沉沉地看着他,直接将自己那被他划破的广袖外袍扯开扔到一边。
“我道你不卑不亢的样子还能有多清高,原是看不上我江家的家奴之位,转身去做了名炉鼎……呵,若是换了我,恐怕会羞惭得恨不能一头撞死。”
江湛渊再度出剑,剑格上的铭文发出微光,衣袍无风自动,下一刻,身影消失不见。
燕迟微微皱起眉,感受着周围的灵力变化,随后横过冥光,松开手,转身将它踢出。
冥光的锥身刺入旁边的一颗古树,剩下后半截露在外面。
随后他也跟着飞身过去,稳稳踩在冥光上面,一掌拍在树上,又拍下无数落叶,燕迟一身红衣站在落下的绿叶之间,右手一转,已然能称得上磅礴的灵力顿时散出,每片叶子上都裹挟着他的灵力,急速向四周飞去。
这下江湛渊不得不现身,双腿钩在树干上,倒挂下来,只是如此一来便成了近身战,手里的长剑自然也就没了用处。
想到自己的灵剑本来就不如燕迟的品阶高,便索性收了剑,直接拍出一掌。
燕迟丝毫不惧,对上他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