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哑声道:“求你,让我留下。”
虞幼泱眉眼弯弯,“行了,回床上吧,好不容易才好了一点,别又病了,耽误我的时间。”
她答应了。
燕迟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他起身,不慎一个踉跄扑倒在她身上。
他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虞幼泱敏感的脖颈上,她没忍住瑟缩了一下,没有躲,也没有推开他,而是任由他就这么埋在她颈间。
她伸手顺着他的背脊一下下抚摸着,燕迟难得感受到了她失而复得的温柔,放松了身子,又小心地确保自己不会压到她。
他没有起来,贪恋地感受着她的片刻温存,情不自禁地在她脖颈上轻啄了几下。
虞幼泱怕痒,笑着躲了躲,娇声嗔了他一句,“干嘛呀?”
说完屈膝蹭了他一下,轻笑道:“先别说我同不同意你,便是同意了,你起得来么?”
燕迟:“……”
他也低低笑了一声,静静抱了她一会,这才从她身上起来。
大病初愈,内伤尚存,便是能勉强起来,怕也伺候不好她。
伺候不好她,又该拿什么和唐元比?
他半躺在床上,从没如此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早日痊愈过。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么?”
提到这个,虞幼泱笑意渐消,沉默了一下,“我要去天玄宗看看。”
往生崖7
许是虞幼泱的话起了作用,只短短两三天的时间,燕迟拖了半个月都没好彻底的伤病竟然好了大半,陈少微又是几声长吁短叹,直呼虞幼泱的话比灵丹妙药还好使。
不止燕迟,连李悲秋也好了许多,除去灵力还没恢复完全,周身已无大碍。
“你准备去天玄宗?”陈少微忍不住道:“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天玄宗几年前就已经在修仙界销声匿迹,你想去,怕是连路都找不到。”
虞幼泱不满道:“偌大一个宗门,还号称什么第一宗,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陈少微目光微妙地看向李悲秋,“这你还是问李前辈吧。”
“……”李悲秋沉默片刻,道:“不错,天玄宗在十年前就已经陆续将分部撤离,最近这几年也是杳无音讯,我之所以会去西河,便是以为天玄宗的人会露面。”
谁知道半路会被朱红流给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