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成得意的嗯了一声。
“那他们不也都知道你的情况吗。”
崔玉成又得意的嗯了一声:“那咋了,我考上大学了,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哦对了,他们也知道你的。”崔玉成说到这里,有些心虚:“你出成绩那晚我谁都告诉了。挨个儿打电话通知的。”
“……”
梁嘉河有些无语。
“那咋了!我兄弟这成绩我巴不得拿个大喇叭在街上喊。”
“别,”梁嘉河能想象到那副场景道:“顾好你自己得了。”
“我也想喊啊,那我考那四百来分不是喊着丢人吗?”崔玉成有些委屈。
“对了,”后来崔玉成告诉他:“有人问我你报哪儿了。”
梁嘉河愣了一下,他慢慢地又否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沉默了很久才问:“谁?”
“人小姑娘,你也不喜欢就甭打听了,”崔玉成在那边说道:“我也没告诉,我寻思着,你俩也成不了,与其给她希望不如直接说不知道得了,再说了,明眼人都能猜出来你要去北京吧。”
梁嘉河哦了一声,心里松了口气,他还是想得太多,闻凛要是想知道他去哪儿,他考了多少分,难道还需要找崔玉成打听吗?
他估计也不想知道,所以从未打听过。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样,你嘴上说忘了忘了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那么容易就忘掉的。
闻凛从来没有欠他,倒是他欠闻凛太多人情,那些事那些经历,梁嘉河忘不掉。他这辈子也没有经历过这些,身边再也没有人这么对他,他如果忘了,那这些年所有的爱恨情义就真的忘了。
于是尽管回忆着痛苦,他也不能忘掉。
“最近不见你出来,高考完不都解放了吗?你爸还管你这么严啊。”江阳好不容易约他出来一趟。
“你以为谁跟你一样混三年去国外啊,”闻凛调侃他,他摸出来一支烟点上,最近心烦意乱的时候没事就抽一支,“想着法儿让我去军校呢。”
“哦不对,现在改口了。”闻凛说。
“改成什么了?”
“要么军校、要么警校、非得让我去部队练几年。我寻思着,我就上个大学不行吗,要不也把我送出国。”闻凛翻了个白眼。
“你,得了吧。”江阳挑了挑眉:“你要真是混出来什么名堂那才稀奇。”
“没办法,”闻凛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逼的不行。就差说出来不听他的安排就别踏进闻家的大门这种话了。”
“这话不是早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吗。”江阳开了瓶酒,问起了梁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