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没什么人在意。毕竟自己的日子还要苦苦捱过。当时轰动一时的事件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没有再注意了。赵毅遇到自己的同窗,还是高中了状元,又带了一个探花来锦溪,并且问起了小翠的事情。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巴里巴拉地讲了一大堆不甘不愿的情绪,高禀文柴文进两人也跟着劝解了一番,后来还说等明日他们再去县衙看看赵辰和余青,了解多一点事情。酒足饭饱之后,高禀文和柴文进说还想去附近集市买几根人参,回京城好送给朋友。赵毅家里正好有事情,就没有相陪。三人在酒楼门口分开后,赵辰就再也没见到过高禀文和柴文进,等了一昼夜,居然还没有两人消息,他也着急了,他深知高禀文并不是「不告而别」的人,那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想到此,他又立刻派家里的下人去寻找,但都没有找到任何踪影。这两人就凭空消失了,可简单的行李和物品还在他家放着。又找了一日,赵毅焦虑得不行了,想起高禀文曾经跟他闲聊的时候说。自己中了状元之后,在南厂做文书,有一个特别好的同僚兼救命恩人肖小七,如果他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来南厂找肖小七,寻求解决办法。再也坐不住的赵毅,立刻快马加鞭一日一夜未停歇地赶到了京城,但看到南厂的大门还是有些胆怯了。毕竟这里还是有重兵把守的国家机关,他一个小地方来的人,还是有点怂。要不是我在门口遇到了他,还不知道他要鼓足多少次勇气,才敢进门来报信呢。“所以,就这么消失了?这都几天了?”我焦虑了。“算上我赶路来的日程,已经有五天了。”赵毅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你!”我也是挺无语的,“你的下人还在找么?”“我临走前要他们继续找,我来这里先报信。”“话说,锦溪有什么土匪,恶霸之类的么?会不会被绑架了?高禀文他们家有没有去过?”我急急地问。“还没,先来了这里。”赵毅也有点慌。“小三哥,先去鸿宾楼找一下大掌柜李申,问问他有什么异常么?不管有没有,都把他叫来南厂。现在就去!”我站起身,走了两步,“赵毅,你再想想你们在酒楼里说过什么?陈一陈二呢?叫他们来。”事情有点不寻常,就算是高禀文他们仅仅是简单地出游,没有暴露任何身份信息的情况下,也不应该有被绑架的风险。更何况,这两人实际上是去了解情况的……越想越不对劲。再说了,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探花,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太可怕了!越想越不安,我开始焦躁地走来走去。赵毅看到我这般焦虑,他也紧张起来,结巴着说:“我们真的什么都没说,就是说了说这个事情,还有我哥哥赵辰还在大牢里,下个月就要押送到漠北去了。我觉得很伤心,还掉了泪。毕竟是自己的兄长,一直是他照顾我的,现在忽然失去了这么重要的顶梁柱,我真的觉得特别难过。”“为什么要发配到漠北?不就是一个过失杀人么?怎么判的这么重?”我有些奇怪。“顾家与县丞是好友,县丞夫人家也与顾家的布行生意多有往来,自然是熟络的很。我家仅仅是茶叶生意,虽也富裕,但与县丞的关系很一般。这县丞也不喜欢喝茶,自然关系也就淡一些。所以,县丞按照最重的刑罚判处我哥哥。”“这有点过分了哈。”“是啊,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就是那种你明知道自己很冤,但是又找不到方法伸冤。好像陷入到一个泥潭里,越挣扎,越危险。”“为什么危险?”“我就是有这种感觉,比如我一去县衙看我哥哥,就似乎总有人跟踪我一般。”“错觉吧?”“但愿吧。”“那余青呢?判了一年?”“他算是从犯,但顶多算是没有阻止。另外,他家也是富商,上上下下打点了不少银两,据说很快就要放出来了。”“怎么会这样?”我虽然不肯相信,但也相信地方上一定会有这样的事情。只是你选择看还是不看的问题。陈一陈二小跑来的时候,我叉着腰站在那里生闷气。他两居然以为我吃多了,要消消食。这说法都把我都气笑了,看来平日里对他们也是太好了。“高禀文和柴文进失踪了,具体的情况让赵毅和你们说。但是,我现在需要你们立刻去一趟锦溪,先去找找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