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向她,淡淡微笑:“我是纪小姐的私人医生,她偶尔会伴随激动状态,我只是让她镇定。”
这个私人医生的微笑让宁雪卿很不舒服,她从医生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对病人的关怀,仿佛那只是一团注水售卖的肉块。
宁雪卿还想说什么,秘书走过来,神色冷厉地斥责:“宁小姐,我家夫人很早以前就和你说明白了,桥归桥,路归路,请你和宁夫人不要再骚扰她,更不要骚扰我家小姐!”
素来以好脾气著称的宁雪卿高声怒叱:“谁骚扰谁?”
秘书:“我家小姐性格文静,心思细腻,本来好好地在南美旅居复健,自从几年前遇到你后突然变得性情暴躁,不是你对她造成了伤害是什么?”
秘书上下打量宁雪卿,呵呵一声:“我也理解,你想通过我家小姐算计点什么。当年要不是走投无路,宁夫人也不会送你进娱乐圈,那是个什么地方懂的都懂,毕竟你们母女俩除了姿色还能靠什么换点钱来支撑生活呢。”
秘书高昂头颅:“我家夫人说了,看在你身体里还流着她血的份上,不过多和你计较。但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巴结我家小姐,我就只有叫保镖把你弄走了,那个时候可不体面,要是你的影像传到网上,可不好吧。”
“哎哟!”秘书尖叫一声,脸上沾上一坨烂泥,“哎呀!”
紧接着又飞来几团泥巴打在她身上。
明诺捡起几颗石子,和泥巴捏在一起使劲往秘书身上砸:“我让你现在就不体面!”
秘书抹开脸上的泥巴,里面居然混得有黄绿色的鸟粪和黏答答的蛞蝓!
“啊!!!”秘书惊恐地大叫,跳着脚哀嚎,“快给我弄掉!弄掉!”
“你们还等着干什么?夫人养你们吃白饭的?赶紧上去收拾她!”秘书指着明诺咆哮。
几个保镖握着电棍围住明诺,宁雪卿焦灼地在外面怒号:“你们做什么!这种行为是违法的,我们还在录制节目,全剧组都是证人,你们不怕犯法刑拘吗!”
秘书顶着臭泥巴轻蔑一笑:“害怕?宁小姐,你是在金窑子里呆久了,不知道外头的规矩吧。在申江的地界上,我家老板和夫人怕过谁?!”
宁雪卿神色慌张,脸色顿时苍白。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眼里涌现出恐惧,唇瓣逐渐失去血色。
秘书气急败坏地下令:“动手!”
“明诺!”宁雪卿冲进保镖的包围圈,一个保镖反手推开她,眼看电棍要打到宁雪卿腰上,明诺一个跨步冲上去,抱住宁雪卿闪开,保镖追过来,电棒碰到了明诺的一簇头发丝。
宁雪卿牢牢抱紧明诺的肩膀,闻到焦糊的味道,紧张道:“明诺,你没事吧?”
明诺摇摇头,安抚地摸摸她的后背,单手搂着她,右手握着捡来的树棍,横在身前。
“难怪季琅不愿意帮忙劝季银祺给你们外包权。”明诺面色冰冷,语气嘲讽。
秘书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连忙叫停保镖:“下去。”
明诺搂宁雪卿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她的胸膛贴着宁雪卿的胸前,轻微的颤动连接彼此的心跳。
明诺压抑着沉重的呼吸,把宁雪卿抱紧一点。
她知道她赌对了。
病弱的纪辞并不像秘书一口一个“我家小姐”叫得那么重要,整个纪家从上到下真正重视的是资源和权利。
秘书怒声问明诺:“你偷听我家小姐私下谈话?”
明诺无语,你家小姐那叫私下谈话?她简直是想全国直播。
明诺回忆了一下纪辞在餐桌上的说法,故弄玄虚道:“偷?我和四小姐是朋友。你们应该知道,四小姐也在参加这个节目。是我邀请她来的。”
秘书一脸震惊,眼底神色变幻,很快,她换上谄媚的笑脸:“我说呢,明小姐这么临危不惧,智勇双全,原来是四小姐的朋友。哎,都是误会,我家小姐身子弱,夫人担心她在外受欺负……你看我这个没眼力见的,真是担心过度了。”
“你们几个过来,跪下给明小姐道歉!”
保镖们一字排开,齐齐跟明诺道歉,明诺看也不看,指着秘书冷声说:“你,给宁老师跪下,磕十个响头,磕一次说你在窑子里呆久了,不懂规矩,向她道歉!”
刚才这个渣滓怎么侮辱宁雪卿的,明诺就要她原样偿还!
秘书满脸抗拒:“这……明小姐,我这就跟宁小姐道歉,那话就不必说——”
明诺脸色凛冽:“你要是道歉不诚心,我只能跟四小姐说,有空去她濠江家里坐坐。诶,我记得银祺总喜欢粉樱花舒俱来?”
季银祺喜欢什么明诺哪里知道,但是她看季琅的左手臂上一直缠着一串舒俱来。
纪辞说她妈妈说季银祺非常宠溺季琅,想必纪家为了从季家手下分点残羹剩饭,挖空了心思研究季家每个人的喜好,季琅随身戴的东西,一定错不了。
果不其然,秘书听到她这句话后,立马咬着嘴唇,跪到宁雪卿脚下。